死在帽儿山。”
“哦,那咱们什么时候斩首?”猴子又问道。
“再等等,等到太阳落山再说。”大壮答道。
……
鸭嘴岭山腰,战斗还在继续。
交战双方已经没有了明显的分界线,打成了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不断有尸体和伤员顺着山坡滚落。
有大康士卒,也有吐蕃士卒。
总体来说,大康士卒的尸体要远远多于吐蕃士卒。
陈锐抽出战刀,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捂着左臂大口喘气。
他已经不记得杀掉几个敌人了,因为有时候他只和对方交手一两刀,就分开了。
他也被敌人砍中了两刀,如果不是父亲留下来的内甲,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
匕首已经不知道丢到了哪里,战刀也卷口了。
脚下的地面被鲜血泡得泥泞不堪,足以淹没脚踝。
他最要好的朋友,躺在不远处的泥泞中,右臂不见了半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咽气的。
来不及观察更远的地方,又有一个吐蕃士兵向他扑来。
陈锐来不及为好友的死亡悲伤,捡起好友的战刀继续迎敌。
渐渐的,陈锐周围的大康士兵越来越少,吐蕃士卒越来越多。
陈锐不得不后退。
当战斗持续了三十多分钟,很多铁虎营士兵最开始心里的那股气已经慢慢消散。
而久经沙场的吐蕃士卒则越战越勇,又占据着居高临下的地形优势,战场形势一点点发生改变。
如果从空中俯瞰,整个战线都在向下推移。
渐渐的,终于有个被铁虎营士兵看到同时三个吐蕃人向他杀来,扛不住了。
转身往山下冲去。
可是才跑到半山坡,就遇到了陈凤志。
“懦夫!”
陈凤志冷喝一声,拔出长刀,捅入这个士兵心窝。
然后伸手扯下士兵的牙牌扔给亲卫:“拿好他的牙牌,回去后,他的家人全部问罪!”
“是!”亲卫把牙牌放进一个袋子。
周围的士兵见状,全都缩了缩脖子继续往前冲。
铁虎营是庆鑫尧手下最彪悍的精锐,桑吉带领的士兵,也是丹珠手下的精锐。
双方最大的区别就是吐蕃一方都是老兵,而铁虎营绝大多数都是新兵。
老兵能够忍受战场上的各种不适,哪怕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