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场一下子进入了混乱的状态,王启年和邓子越第一时间走向了范闲,而范闲仍然一动没动,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着筷子,吃着面前的菜肴。
等到王启年走了过来之后,范闲则是拿着筷子,指着面前的一条鱼,“这鱼做的真不错。你吃了吗?”
“吃了,还不错。”王启年虽然非常的着急,但是也不能不顺着范闲的话往下说,便站在了范闲的身旁。
范闲挑了几筷子肉,眼见面前的菜肴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范闲这才放下了筷子,此时一旁的儋州城知府已经被吓傻了,他看着范闲稳如泰山的模样,他疑惑地问自己……这家伙是被我围住了吗?
台下的人在等待着命令,等待着对于范闲一击必杀的命令,可是范闲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儋州城知府此时已经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台子下面,距离范闲越远越好。
“知府大人。”范闲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对着面前走出去不远的知府大人笑着问道,“如此匆忙,是要去哪儿啊?”
不能让范闲继续掌控这个局面了,再这样下去,知府大人别说乌纱帽不保,就是命都要丢了!他愤怒的转头看着范闲,“范闲,我不知道你在这里为何如此安稳,你的家都快烧没了!”
“是啊。”范闲打了个哈欠,“后院的陈设很旧了,烧一烧也好,正好能换一批新的家具,何乐而不为呢?”
儋州城知府皱眉了,他根本不知道范闲说的是什么意思,怒道,“范大人,别说我不给你面子,现在我们的人应该已经抓住范夫人和您的妹妹了,别逼我真的去动范老夫人!”
“儋州城知府,出沧州做官,家中母亲古稀之年,有一妻两子在家中,父亲重病在床,但是儋州城知府仅仅每月发家五两银子,目前家中过得贫苦,而在儋州城内,养有小妾七人,入府小妾十二人。”邓子越拉开了手中的信纸,一张一张的读了起来。
那下方的儋州城知府脸上震惊的模样,异常的好看。
范闲则是淡然的拿着酒杯,又饮了一口,没有打断邓子越。
“三年前,二妾的儿子在儋州城知府的授意下,出城寨当了山匪,利用山匪的身份,里应外合开始针对儋州城行商之人,围杀堵截,城外则直接杀人越货,城内则是暗杀,官兵和山匪勾结,做事万无一失,三年内共抢白银一千三百两,杀害商贾行队一百二十余人。”
邓子越的面色,非常的愤恨。
此时的众人已经脸上难看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