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好像是听到了范闲说话一样,范闲立刻一个机灵,说道,“下臣不解,望陛下提点一二。”
“自行体会吧。”庆帝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将手放在了香炉的边上,轻柔的将散落出来的香灰向里面刮了刮,但是他的语气仍然是那般僵硬,头都没有转回去,冷冷的说道,“以现在的你,想要掌握监察院,还差得很远。”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骂我一顿?范闲一挑眉,不解的看着庆帝的背影,他只得说,“下臣明白。”
庆帝回过头,看着面前的范闲,他像是有很多话不能说出,目光轻飘飘的放在范闲的身上之后,才说道,“你娘和后母,生前关系非常的好,当初也是为了保护后母,你娘才会把她带到儋州居住,这一住,就住到了现在。”
范闲看着庆帝,其口中的后母,应该就是自己的奶奶,这也听范建说过的,之所以自己的奶奶连太后都非常的敬重,就是因为他是如今庆国庆帝陛下的乳娘,而且不要分文,不要名分,离开了京都城。
范闲则是安安静静的听庆帝要说的话,可是庆帝并没有继续向下说了,而是说道,“陈萍萍叫你去过北齐,你没有带回来肖恩的秘密。”
这庆帝说话一波三折,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搞得范闲是晕晕乎乎的,不过这也符合庆帝说话的方式,他要是什么事情都和自己说的明明白白的,他也不是庆帝了。
看着庆帝的样子,范闲说道,“下臣办事不利,请陛下责罚。”
“朕是要责罚你办事不利呢?”庆帝缓缓地走向了范闲,看着他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盯着道,“还是要责罚你欺君呢?”
范闲身躯一震,但是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躲闪,他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对劲,反而是微微一笑,面色没有一丁点迟疑的说道,“下臣何来欺君之罪?下臣将所知所遇之事,全部告诉了陈院长,不知哪有冒犯到陛下。”
看到范闲的表现,庆帝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再次背对着范闲,向后走了几步,“此次去北齐之后,快些回京,接管内库之事已经提上了日程。”
“臣遵旨。”范闲的汗已经浸湿了整个后背。
庆帝忽然又慢悠悠的说道,“你可知道苦荷又要开山收徒的事情?”
范闲喜从心起,却又喃喃道,“下臣并不知道。”
“一行北上,范若若若是同行,不妨去见见。”庆帝说道。
晚上的范闲有些难以入眠,身旁的林婉儿安静的躺在他的身旁,映着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