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若若将筷子放下,看了看大皇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哥哥,“我认为殿下对这些事情太过于在意了,皇室宗亲之间相处,确实是步步惊心,但是殿下志不在此,大可不必理会,即便他们再如何,也牵扯不到你,办事的事情,就按照规矩承报,一次两次他们能受得了,时间长了也就不敢再和您作对了。”
大皇子平静的点了点头,“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婉儿呢?”范闲看过去。
“二殿下和太子殿下心思颇深,他们也一直都在斗,如今哥你回来,他们自然也要对你有所防范,即便说的再怎么冠冕堂皇,可是内心对你还是有所忌惮的,毕竟你的手里大权在握,那十万边关铁骑确实也不是说说而已。”
“他们忌惮我?”大皇子颇为不解,“我与他们无夺嫡之意,天下皆知,为何还要忌惮我?”
“额……”婉儿有些哑语。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大皇子胸口如同一块巨石。
“先生手眼通天,才思敏捷,我但求一教!”大皇子竟是站了起来对着范闲作礼。
范闲盘腿坐在桌旁,憨憨一笑,“其实她们二人说的都对。大殿下不必在意。”
“先生,莫要再搪塞与我了,自从西陲归来,朝中内外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到现在我没有睡过一日安稳觉,自当是提心吊胆,我虚心求教,劳烦先生解惑。”大皇子低下了头。
这一次,林婉儿的目光望向了范闲。
范闲拿起了一个馍馍,边吃边问道,“殿下觉得自己的皇子当的如何?”
“我不贪财好色、不沉迷酒赌、每日兢兢业业,理政训军,没有一件事辱没皇家颜面和大庆之威,在外雄途善战,在内恪尽职守,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大皇子一脸愁然。
范闲一笑,“那殿下如此,是不是另有所图啊?”
“啊?”大皇子浑身汗毛直立,震惊的看着范闲。
“桑文啊。”范闲说道,“去给殿下在抱月楼专门安排一件最大的客房,每日排班职十名姑娘等候,好酒好菜伺候上,不收一文钱。”
桑文微微一笑,“是。”
大皇子皱着眉,“范闲,你莫要欺人太甚,这般如此,父皇定然觉得我无力管束旁事,是一个废柴,旁人瞧我不起,兄弟之前,更是……”说道这里的时候,大皇子迟疑了。
“照做便可,十日之后,便见分晓了。”范闲并没有多做解释,“殿下可要牢记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