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芷心虚,索性进了船舱。朱见深和徐有贞正面对面地聊天。茶杯都空着。
方元芷把手中短笛放在一边,主动提壶沏茶。
茶水添了好几回,日头都偏西了,还不见聊完。
最后还是方励没忍住,进来催促:“皇上,该启程了……”
今夜得赶到杭州去安歇。之后,皇帝的安危,就移交给锦衣卫指挥同知杨宗了。
朱见深遗憾地对徐有贞道:“武功伯金玉良言,朕今日受益匪浅,只叹时光飞逝,未能尽兴。望日后还有机会再叙。”
徐有贞心中大喜。有皇帝此话,看来起复有望!
方元芷先起身去打开船舱门,侍立码头,等朱见深、徐有贞一前一后出来。
临走前,方元芷见徐有贞看了自己一眼,有些奇怪。
方励坚持让朱见深乘坐马车,说是骑马的话,危险性极大,容易遭遇袭击。
朱见深倒没有固执地非要骑马。只是天黑时分到了杭州城,他提出要去方家住宿,明日再让锦衣卫迎驾。
方励为难半天,还是领了命。
方家现在住在蒋家原来的宅院里,说是方家,其实就是蒋家。
方家一顿着急忙慌地收拾,才给朱见深收拾出主宅大院,梁芳伴驾伺候。
方元芷回到自己房间就趴在了床上。
她感觉自己仿佛散了架,全身上下都难受。她实在搞不懂徐淳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绝情。
难道就因为自己太过主动,他因此厌烦嫌弃吗?
还是因为自己的利用价值已经达到,没有必要再虚以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