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挑,冷冷微笑:“五月初一,干将东路上新开了一家福记玉器行。方小姐经常路过,居然不知道?”
语气有些嘲讽的意味。
“我又不是本地人,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徐淳面无表情地盯着方元芷:“你们的玉器有多少,我接多少。除了按你们的售价付款之外,若是我们卖出了溢价,分五成给你们。这个买卖,做还是不做?”
方元芷惊住了。
这哪里是做买卖,这明明就是送钱啊!
玉器生意一向本钱大、利润高。有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说法。
而且如果物品合了买家的心意,卖出天价也是家常便饭。
可如果货物一直没卖出去,占着资金不能周转,也能把店铺资金流拖得断裂,搞不好得关门大吉,破产清算。
所以销路是最关键的。
方家自从爷爷方瑛在云南留镇之后,就一直有做玉器生意。大伯父方毅一直在云南卫所任职,也是为了就近照顾玉器生意。
只是南和伯爵的爵位被褫夺后,方家尽量低调,把玉器生意都关了门。
如今重开玉器行,也是尽量低调,不想引人关注。
她以医药堂做掩护,在苏州悄悄开了福记玉器行,其实自己都从来没去过玉器行,这徐淳是怎么发现的?
她想起了橙红。
定是她偷偷查看福记玉器行的账本时,被橙红留意到了。
事到如今,一味否认也无济于事。
可她知道这徐淳并不是散财童子,抛出这么个诱人的胡萝卜,后面肯定还跟着有大棒。
“徐公子,您这不会是什么陷阱吧?”方元芷似笑非笑问道。
“陷阱谈不上。有个条件。”徐淳侧过身,意味深长地看着方元芷,
“条件就是,方小姐与徐元楷断绝关系,不能再有来往。”徐淳一个字一个字地蹦了出来。
方元芷被噎住。
“你做梦!”她直接拒绝了。
用重利引诱,这不是把她和那些秦楼楚馆的妓女当成一种人了吗?
什么都可以卖?
这哪里是做生意,这是侮辱!
“条件不够?方小姐可以自己提?”
“滚出去!”
徐淳巍然不动,声音不高,却含有一片冷意:“徐元楷是徐家宗子。容不得有人乱打他的主意。方小姐还是不要自不量力。”
“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