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皆无语。
别人耗费一生心血考取科举功名,只是为了能做官,成为人上人,他玩似地考了进士,却不打算入仕?
玉面青年道:“别人不知道望川兄背地里付出的艰辛,我可是知道的。当年三伏天,我去找望川兄,他脖子上围着湿帕子,脚踩在溪水里,手里还拿着书本在苦苦思索。若非这番契而不舍的精神……”
玉面青年话音未落,凉亭外有小厮来报:“成国公着人来报,李阁老的父亲过世了……”
四座皆惊。
连斜倚着的徐淳都站了起来,他轻拍灰衫青年的肩膀:“子介兄还请节哀顺变。”
众人也不顾得许多,纷纷起身离去。
也就眨了几眼的功夫,方才还热热闹闹的凉亭里只剩下了方元芷一人。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方元芷的脑海里只留下了哲学三问。
方元芷听了半天墙角,有些愣怔。她跟着婆子去了两宜楼。
那成国公,应该就是现如今的南京守备朱仪?
这可是南京的最高职务,主抓南京一应军国大事,对整个江南局势也起到震慑作用。
江南可是大明王朝的财税重心,南京守备的作用是重中之重。
成国公朱仪,关心这个徐淳作什么?
婆子目光微闪,还是问道:“方小姐,不如换了衣裳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