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比她厉害,家中还有父母兄长,怎么也不至于让谢眠眠一个孤女碰上。
晏礼顿了两秒,颔首:“多谢您。”
那人“哎”了一声,跑回家把本子拿上,回来时笔墨红纸已经准备好了,围成圈的众人自动给他让了一条路,那人头一次享受这么多注目礼,笑得跟朵花似的。
他把本子翻开:“来,你瞅瞅,这是我找萧知青帮忙抄的,想着我自己结婚用。”
众人又开始哄笑,说他想媳妇儿,那人嘿嘿挠头,也不反驳。
七字婚联大同小异,晏礼目光在横批“佳偶天成”上停了两秒,左手提笔蘸墨,二叔帮忙压着充当镇纸作用。
十八个字一气呵成,颜揩张力十足,笔力遒劲,显然是从小打的基础。
“好!”
众人抚掌称赞,姜爱丽眼尖,发现写完后晏礼指尖发抖,他轻轻放于膝盖,仍是不受控制地抖动。
“呀!”姜爱丽捂嘴夸张叫道,“你手咋了?”
她指着晏礼的胳膊,生怕大伙儿看不见,众人探头往桌下看,有人碰碰二叔胳膊:“这娃手咋地了?”
“大惊小怪!”二叔看着姜爱丽,把脸一黑,“单位起火,人家帮忙救火,不过受了点小伤。”
姜爱丽继续追问:“叔你咋不跟我们说,藏着掖着干啥?”
“这事说给你听,你给颁奖?”二叔直接怼过去。
二叔才不担心,谢眠眠一早跟他们说了,还说自己能治。
况且就算治不好,单凭人品那也比别人强。
但姜爱丽和大伙却不这么想,这年头吃饭全靠劳力,就算是工人也得干活,晏礼受了伤,治不治得好都不一定,田里的活儿谁干?
说到底,就是个空架子,终究是比不过自己家。
心理平衡后,嫉妒的人也少了,反倒同情起谢眠眠来,享不了福不说,还要靠她养家。
姜爱丽撇嘴,敢情这青年受过伤,留了后遗症呢!
她就说哪儿有那么好的事,轮到谢眠眠头上。
不过,姜爱丽瞅着缝纫机,眼馋得不行。
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
谢眠眠这几天忙着给许二嫂检查身体,总是吃晚饭的时候才回二叔家,对外边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女子生产完后需将恶露排出干净,否则会发生感染,谢眠眠每次硬着头皮帮许二嫂排完恶露,手臂总会起层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