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逐渐走远,藏在大树背后的乔德安才现身,眯起眼死死盯着两人的方向,一拳打在树上。
“该死!”
疼痛顺着神经窜到大脑,他脸色一僵,闭着眼深呼吸,伤口一跳一跳,在雨中都能感到灼人的烫意。
乔德安没穿上衣,露在外面的皮肤全是被晏礼揍出来的瘀青,裤子湿透,整个人狼狈得比乞丐还不如。
他一瘸一拐地走回山洞,捡起地上的眼镜带好,生火准备把衣服烤干,可老天跟他作对似的,柴湿了,怎么都点不燃。
乔德安低骂一声,把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心中被恨意占领。
要不是这个不知从哪儿来的男人突然冒出来,谢眠眠现在就该是他的女人了!
等等!不对!
这个男人他从来没有在大西村生产队见过,难道他就是谢眠眠偷偷联系上,要带她走的那个男人?
乔德安突然恐慌起来,刚刚发生的一切全被那个男人看见了,如果他们把这事告诉大队长报上去,自己得被关在小房间里写交代材料,留了档案,再被拉去公开批斗,大好的前程就全完了……
不不不,乔德安再次深呼吸,不行,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就只有……乔德安眼底掠过一抹精光,脸上挂起笑意,充满了算计。
他披好衣服匆匆下山,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
——
晚上九点,雨势减缓,屋里弥漫着一丝沉重的气氛。
谢眠眠和二婶围着饭桌坐着,桌上放了两个碗,盛的姜汤,其中一个已经空了。
谢眠眠刚洗了个暖乎乎的热水澡,脸色红润,捧着碗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姜汤,时不时偷瞄一眼右前方。
“真的只是崴脚,滑到山沟里爬不出来?”
晏礼和二叔相对而站,二叔声音严肃。
“是。”
“丫头回来脸色那么白,只是淋雨受惊了,没出其他啥事儿?”
“……是。”
谢眠眠支起耳朵,觉得这个回答有漏洞,悄咪咪给晏礼丢眼色,清朗的声音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遇上了野猪。”
“难怪,我就说这丫头怎么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山里野猪是多,不过它们不会下山。”二叔转过身,“以后采药上午去,谢丫,听见没。”
谢眠眠连忙点头,对上晏礼的目光,感激地冲他眨了眨眼。
二叔二婶六十多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