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快步上前。
“下官利州都督武士彟见过华亭侯。”
坐在马车上的李庸没有起身还礼,扭头打量着对方,看着有些富态,身上有一股浓浓的酒味,目光焦急,但看不出喝醉后的迷离,这个细节让李庸意识到不对劲,他没有回话,想看看这个未曾谋面的老丈人搞什么鬼,武士彟不敢托大,虽然他是国公,李庸只是县侯,但是李庸深的李二信任,何况他还是自己两个女儿的丈夫,说出去都觉得荒唐,翁婿俩人如此见面。
“李侯爷,折冲都尉侯明昊是下官侄女婿,中午过来请下官喝酒,一时高兴,忍不住贪杯,大醉过去,没想到那混账东西趁机偷着下官印信,伪造调兵文书,拿走调兵信物,酿下滔天之祸,本官一定严办,还请李侯爷见谅。”
一个喝醉就将责任甩个干干净净,还给侯明昊按个偷盗印信、伪造文书、私自调兵的罪名,这罪名形同谋反,够狠,李庸瞥了眼已经死去的侯明昊,没有点破,继续盯着武士彟,目光冷厉起来,刚才审讯侯明昊说的是喝酒时提起调兵剿匪,武士彟主动交出印信和信物,可不是喝醉时被偷盗,两人中有一人撒谎,或许武士彟装醉,将自己撇清,事后不承认,逼侯明昊上交抢夺财务;或许借酒故意将印信给侯明昊,如果事发,就以喝醉为由推卸责任,一如现在,无论哪种,武士彟都脱离不了干系,余贤一手按住刀柄,一副随时动手的架势,无形的杀气笼罩过去,武士彟感受到一阵寒意,脖子一缩,更慌了,看到李庸冷冽的目光如刀,又说道。
“李侯爷,本官这便安排将侯明昊一家围起来,抄家,下官会如实禀告,请求朝廷处置。”
包围侯明昊一家就是想将罪名钉死在侯明昊一人身上,看似将功赎罪,实则别有用心,至于禀告朝廷,不过是在提醒李庸他是朝廷命官,就算有错也得朝廷处置,不能拿他怎样,李庸当然明白这个规矩,但对方居然威胁,哪怕是变相也不能饶恕,杀了对方固然痛快,但太便宜对方了,心中念头闪过,李庸冷冷地说道。
“侯明昊意图造反,怎么判是朝廷的事,你是失察,还是故意怂恿,自有朝廷定夺,我的损失不能不追究,听说侯家是山南西道几个州最大的盐商,我给你五天时间,五天内要看到十万石盐作为赔偿,逾期一天,我亲自上门催讨,到时候就不是赔偿,还有,侯家全族在家等候朝廷处置,如逃走一人,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的。”
十万石是侯家的极限,刚才审讯时已经问清,先掏空侯家,再慢慢清算,敢伸手就必须承受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