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个几斤几两的本事,怎么可能带领这些武装到牙齿,黑军在他们这些人眼中被称之为黑色瘟疫,黑色地狱,而这个年轻人只是这支西进黑军的统领,虽然身处险恶的环境里,席君买的头脑却仍旧十分清醒,这就是本事。那焉沉吟片刻,压低了声音说道。
“说的突厥话,靠近大唐庭州北边一个突厥部落的方言,有些生僻。”
席君买听了之后睁大了眼吃惊的问道。
“你确定是突厥话?”
“确定,小人多年行走丝绸之路,左近每个地方的方言都略知一二。”
席君买眉头拧得更紧了,喃喃说道。
“这里才刚过玉门关啊,突厥人怎会出现在此处?”
“大唐西面的国境说是远至西州,可是在这一望无垠人烟罕至的大漠里,怎会有真正的国境?突厥人来去如风,玉门关以外,出现在哪里都不奇怪。”
二人低声说着话,而在黑军的阵地上,他们与突厥人却陷入了僵持中,夜色太黑,敌我双方都难以分辨敌情,突厥人刚才吃了一个小亏后不敢轻举妄动,又不甘就此离去,双方隔着数百米的距离静静对峙着,白茹慧初时吓得瑟瑟抖,现在慢慢地平静了许多,后来看到黑军轻易将敌人的第一波进攻打退,双方进入僵持后,白茹慧竟也不害怕了,不但不害怕,脑子里似乎还能想到些别的东西,相比白茹慧此刻满脑子的旖旎念头,席君买却无比清醒,深拧的眉头一直没有舒缓过,漆黑的夜色里只听得数百米外敌人的马蹄声,还有他们骑的战马偶尔不耐地打个响鼻,可敌人的人数,方位,战阵的阵形等等,一概不知,今晚的敌袭太突然了,事先完全没有任何预兆,也不清楚对方袭击的目的,求财还是屠戮,或是刻意针对他们黑军,因为朝天吼的事情,薛仁贵特意和他说了,因为席君买孤军去西域,这么重要情报自然要告诉他的。双方僵持不是办法,这只是短暂的微妙的平衡,战场上这种千钧一刻的平衡通常很快会被打破,或许因为一声咳嗽,一声弓弦,甚至因为一阵不起眼的微风,席君买眉梢跳个不停,如果说第一次只是敌人的试探的话,打破僵持平衡后的第二次攻击,必然比第一次要惨烈得多,大家都清楚战机万变的道理,谁都不会愚蠢的继续僵持下去,席君买嘱咐自己的警卫保护好她,然后猫着腰走到阵地上。
“老徐,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老徐神情抑郁地看着前方叹声说道。
“僵持确实不是办法,再拖下去对双方都有害无利,末将猜测,敌人很快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