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的太境久久未能得到回应。
这让他不由疑惑。
旋即抬头看向上座的长老,以及左右正坐的宗门长老,正看到三位长老的神色各异,却都没有对这件事表达什么明确的意见。
没有明确意见显然就是不想发兵救援,也就让太境皱眉的同时急切开口:“长老……”
上座的长老着一袭暗云清气白金法袍,头顶团簇飞花冠,消瘦的长脸上并没有神色的阴晴,始终保持着平静的抬起手掌,打断了太境接下来的话,说道:“太境,元央域的正法神禁大地乃是什么地方你该清楚。”
“哪怕是宗门也得付出不小代价才能送你师兄妹二人踏入其中。”
“不是我们要动兵便可轻易动兵。”
“是啊。”
左手旁的略显圆润的长老感叹道:“牵一发而动全身呐,宗门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此刻擅动刀兵,恐怕会被拿做文章。”
“可是……”
太境立时被长老们的推阻惹恼:“难道我们就不救了吗?”
“哎,不是不救,而是要仔细斟酌这件事。”
右手边的长老微微摆手。
语重心长道:“你虽修行日久却不了解人心的险恶,万一这只是一个幌子,亦或是又一个针对宗门的阴谋,卷入其中的我们该如何交待。”
闻听此言的太境也冷静下来。
他确实冲动了。
不过他觉得涂山君肯定不是为了陷害宗门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是正如长老说的那样,这其中水深的厉害,不是说能发兵就发兵的。
涂山君不会陷害,不意味着旁人不会用这件事做文章。
太境长叹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此事再议。”
……
脚印深浅。
客栈小二正洗刷着长旗上的扬尘,招呼过往客商。
安排车马停靠,引众人入客栈内点上一壶热茶。
三三两两的行人吵闹着,多是对着恶劣天气的抱怨和出门在外的不容易。
南头的书生抖擞背篓查阅着书籍,北面行商讨论着趣事,东面凑齐的一桌则嘻哈讲述见闻,说是路上还遇到拦路的野鬼哩。
“真有鬼?”
书生不信。
“有的,昨日夜里我们兄弟路过长坡,岭上就听到兵马操练的声响,嘿,黑压压的。”
东面的青年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