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突然那个人就出现了。
但是他没有半点的欣喜,反而觉得惊慌,因为对方的修为十分的强大,强到钦差的刀罡都无法破开护体法罩。
强到孤身杀进鸡鸣观,斩杀万大人又杀死藏在大阵的异兽。
被这样的人盯上,就像是被阎王找上门来。
“为何?还请高修让本官死个明白。”
薛县令催动身上的官服,攥紧悬挂在腰间的官印,依旧没有半分安全感,他只能尽量的拖延世间,等待州郡的支援。
也许这样还能有一线生机。
同时,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因为什么得罪了这样强大的修士。
赤玄早已经看穿薛县令的伎俩,也没有拆穿,因为他也同样不吐不快:“两年前,你们在稽县拐了一个孩子,他叫做张辛丞。”
两年,这帮人根本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那是丹药吃到经脉承受的极限,灵气吸收到身躯胀如气球的痛苦。
那已经不是修行,而是折磨。
上千次的厮杀,与不同修士斗法,他已忘了自己死了多少次。
要是没有信念支撑着他,他觉得自己应该会死在幻境中,神识和人一同死亡。
终于,他获得了自己应得的实力,如今也成为魔君口中的筑基修士。其实他不知道如何称呼自己的境界,因为以前的道书上没有详尽记录。
薛县令愣在原地,轻声的呢喃道:“就因为这个?”
转眼他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眼睛不由得撇过去,咦,怎么觉得旁边的身体有些熟悉,而且他自己的意识还在下坠,就像是蹲了下来。
砰的落在地上。
喷涌的鲜血淋了周遭的县衙众人一身。
薛县令这时候才发觉,原来是自己的脑袋从肩膀上掉了下来,怪不得觉得那身躯熟悉,不正是他自己吗。
赤玄剑指转动将薛县令的魂魄取来,扔进魂幡中。
沉吟说道:“贫道有一事相求。”
涂山君淡然一笑,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事,既然要报仇,那就要连根拔起鸡犬不留,不然没完没了。
香火法阵对于赤玄而言没有半点阻碍。
他修的本就是大宗法门,一身术法传承自涂山君,又在幻境中与其他修士厮杀上千次,不敢言说自己无敌,至少面对魁梧官将的时候,他毫无压力。
涂山君早已经预料到这般模样。
想当年,筑基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