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这三月以来,没有一日是不想着远在长安的孩子的,皇命难违,好在星瑞许是因着愧疚,天天给她写信告知她承儿的一切。
承儿身为东宫皇孙,在宫中自然是被陛下与皇后娘娘疼爱有加的。
赵珩握着越哥儿的小手道:“芝芝,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那越州知府不是与姒家有勾结吗?这罪已经定下了,说不定没过多久,我就要升官了。”
陆宛芝见着赵珩笑意盈盈道:“你堂堂郡王爷,真若升官做知州,也用不着这般高兴。”
赵珩道:“我当然高兴,这可是越州知州大人,可要比七品县令听着好多了。”
陆宛芝问着赵珩道:“陛下是不会让你做知州的,越州乃是东南处最大最要紧的城池,不会让你做知州的。”
赵珩道:“为何不让我做知州?这一年下来,你也见着山阴百姓对我的爱戴了,去年年末我也是绩优,谁来做越州知州比不过我的!”
陆宛芝轻轻笑了笑道:“那就祝你能如愿升官发财。”
赵珩一笑道:“我定能升官的,若是皇伯伯不给我升官,我天天写信去烦死他!”
陆宛芝:“……”
三四月里的天甚好,赵珩每每休沐,就带着陆宛芝两人游山玩水,将山阴的山山水水好风光逛了一个遍。
到了四月末,赵珩总算是等到了朝廷派来的旨意。
赵珩见着朝廷的文书,怎么样都不敢相信将文书递给了陆宛芝道:“芝芝,伱帮我看看,我没有眼瞎吧?沈洛之他何德何能,为何可以来做越州知州?他不过是在翰林院里待了一年而已,他凭什么可以做知州?”
赵珩挠着脑袋道:“这样的话,岂不是我以后要在他跟前自称为下官?这可比杀了我还难受!”
陆宛芝接过朝廷文书一瞧道:“沈洛之确实是比你有能耐些,陛下信赖他也是有的。”
赵珩轻哼道:“看来是真的有了孙儿就忘了我了。”
陆宛芝笑了笑道:“你还与自家儿子吃醋呢?沈洛之的才能堪当重用,我若是陛下,我肯定也是选沈洛之的。”
赵珩甚是不服气,抱过越哥儿道:“皇伯伯可真是对沈洛之偏心。”
陆宛芝道:“世人都可说陛下偏心,唯独你可不行。”
朝廷文书不久之后,沈洛之便也来了越州,越州知州新官上任,越州管辖内的各县衙等官员都到了码头迎接。
沈洛之从船上下来,见着赵珩,便走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