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屋子里,蔺川费力的睁开双眼,眼皮似有百斤重,视野所及范围除了昏暗就是昏暗。
蔺川再次将眼皮合上,浑身上下酸软无力,颅内的灵肎亦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没由来的心悸,胸口有些发闷,蔺川再次睁开眼睛,眼中金光一闪,情况似乎比刚刚好了一些,屋内有一股发霉的味道,是单纯的朽木。
蔺川摇了摇头,后脑勺蹭在身后的木桩之上,似有菌菇之类的东西滑落,低头一瞧,身体竟然被人捆绑在木桩之上,难怪胸口如此憋闷。
蔺川看不清身上绑着的绳子,只能感知到绳子的存在,绳子深深深深嵌入衣物之内,颇为不适。
这里是哪里?身上的绳子又是何人所绑?那个草汁绝对有问题,蔺川心说。
视野所及之处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影,蔺川逐渐恢复气力,催动灵肎,磅礴的灵力涌入双臂,正欲发力将绳子挣断。
“我劝你莫要行此蠢事。”
一个声音忽然在屋内响起,吓了蔺川一跳,蔺川登时卸去双臂上的力道,瞪大双眼循声望去。
这个声音听起来颇为熟悉,声音嘶哑,多少有些稚气未脱。
蔺川的视线定格在角落的一张摇椅之上,那张椅子没来由地摇晃着,其上黑黝黝地躺着一个人形黑影,身型短小,不是孩童就是个五短身材的成人。
刚刚竟然没有注意到摇椅上的东西,赫然是一只厉鬼,这鬼东西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没有半分声响,难怪蔺川没有发现。
“绑在你身上的是屠夫蚕的丝,东南蛊域的好东西,吹毛断发,锋利无比,你若敢用猛力,两个膀子怕是要分做几截。”摇椅之上再次发出声音提醒。
蔺川闻言低头仔细观看身上的丝线,手腕上猛地用力,银亮的丝线瞬间将袖袍切开,触碰到鹤腕发出刺耳的声响。
“作甚幺蛾子!若是将那俩老货招来了,我可救不了你!”黑影霍地坐起身来。
蔺川倒吸一口冷气,还好自己刚刚停了下来,他听出来了,此鬼便是附在云溪身上那位,抬头打量这个厉鬼。wap.bΙQμGètν.còM
这厉鬼不过五六岁的孩童模样,头上扎着俩冲天鬏,身上穿着个小红袄,红袄的前襟之上绣着个金色的“囍”字。
孩童两腮鼓鼓囊囊,如果不看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却是个挺喜人的娃娃。
“我们见过,你便是附在云溪身上的那个厉鬼。”
“这会儿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