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好见识,猿狸性之淫不亚于申屠修,他在锋齿岭劫掠豢养的人族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听到南皇的名字,蔺川不禁一愣神,父皇虽然虽然荒淫,却是有道,从未做过滥杀后宫嫔妃之事,回过神来,刚要问提那猿狸做甚,却听吴怐继续说道。
“我母亲便是那八百之一,她曾是东玄学宫的高阶弟子,巡游至锋齿岭附近的村落,恰巧遇上猿狸出猎,一行六人就她一人得活,原因就是…她是六人中唯一的女子。”
吴怐嗓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想必是被兰隐儿吸了太多血的缘故,他顿了顿继续道:“猿狸念她貌美便将她带回了锋齿岭,忍辱三月方才逃脱,之后她亦无颜再回东玄学宫,苟活在西国一隅,一日却突然离我而去,只将这些以一纸书文遗留给我。”
听到此处,兰隐儿亦停了下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退到一边,有些怜悯的看向吴怐。
蔺川心里亦为吴怐的身世感伤,越是高阶的生灵越是难以孕育后代,异族之间更是难以留后,像吴怐这种混血的异类当属世间罕见。
吴怐好似有些失神,不知道是失血过多的原因,还是想起了过往之事。
“之后呢?!”蔺川追问道。
“我那时不过你这般年岁,虽已经开了灵肎,灵智却是有些欠缺,甚至比不上村里七八岁的孩童,母亲不许我使用灵力,将我的灵肎封印了起来,我只能靠食百家饭维持生活。”
“村里人倒是朴实,没想到……”蔺川刚想讥讽说养了个悍匪出来,却听吴怐冷哼一声。
“朴实?!别逗了少侠,都是一帮子阳奉阴违的穷鬼,岂会容我白吃白喝,借着给我小恩小惠的名头就开始到我家行那劫掠之事,不过三日,房子连门都被拆走了,我找他们理论,却被他们辱骂一番,说我白眼狼,忘恩负义。哼,不就是欺负我没了娘,心智不全吗!”
蔺川亦听得火冒三丈,这些个天杀的村民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不等蔺川接着问。
“后来我不堪忍受,兽性大发,破了灵肎封印,屠了整个村子,而后逃到山里做了匪寇……”吴怐停了下来不愿再往下讲下去,似是故事到此就结束了。
“你额头上的‘佛’字是如何来的?是否和哭佛囿有关?”蔺川最想知道的事情便是这个“佛”字的来历,见其不语只得开口问道,不过语气上却缓和了许多。
吴怐听到“哭佛囿”三个字顿时打了个哆嗦,眼中惊恐警惕地看向蔺川颤声问道:“你去过哭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