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一处偏房之中。
蔺川趴在窗户缝前向外观望,凝神静听片刻,确定没人追来方才重重舒了口气,将怀中之物搭放在肩膀上。
怀着之物正是去而复返的蝎尾赤链,蔺川用指节敲了敲蝎尾赤链的骨质脑门儿。
“还算你有点良心,否则我都打算和你断绝主仆关系了!介于你刚刚的表现,我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再敢临阵逃脱,那就休怪我无情了!”蔺川低声训斥着蝎尾赤链。wap.bΙQμGètν.còM
蝎尾赤链眨了眨眼似人一样的眼睛,耷拉着眼皮,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蝎尾赤链心说:冤死我算了!天地良心!本蛇绝对没想过要独自逃走呀,我那是迂回战术,以退为进,声东击西,趁其不备,扎敌于无形之中,你以为我在第一层,其实我在第十八层。
“话说你还真够狠了,尾针上的毒液竟然都给他用上了!估计等出了城,那个白脸剑修也不会醒吧!别没被毒死,回头再给饿死了。”蔺川晃了晃脑袋,心说我担心那家伙作甚,巴不得他死翘翘呢。
这间偏房应是帝宫宫女住的地方,房内陈设简陋,一道屏风将屋内隔作两个空间,内为寝塌,外面尽是些梳妆洗漱的物件。
屏风之内传来兰隐儿痛苦的呻吟声,蔺川微微皱起眉头,看来作妖也不容易,每次幻化成人形都这般撕心裂肺。
蔺川心思回转,回忆起那二人看到信笺的表情,二人虽然都是惊讶的表情,却又有不同。
万开泰的惊讶似是别人发现自己秘密,惊讶之余迅速瞥向周围人,而尹云飞则是单纯被信笺上内容所吸引,一个劲得想多看两眼。
信笺上到底记载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蔺川下意识地摩挲着下巴,彻骨的疼痛引得他嘴角一阵抽搐。
自己这张俊脸算是废了,自皮肉至骨骼没有一块好地方,吴怐那厮下手忒狠了,打哪里不行,非得打脸。
等出城后定要寻个高明点的大夫为其接骨缝皮,不求恢复如初,但求别吓到小朋友就行。
江湖险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蔺川心下一叹,吸取了教训,以后实力不济绝不去招惹强过自己之人。
“阿川,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一袭绿裙的兰隐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兰隐儿的脸上,脖子上,手背,脚踝,裸露出来的位置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挫伤。
声音依旧软糯如常,蔺川听着心头却是一酸,自己在破境之时,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