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亏欠他的太多,不用管他说得那些大逆不道的胡话,他再怎么恨孤,也是孤的儿子。他既不愿待在宫里,且随他去吧……”南皇脚步微微一顿淡淡道。
婳妃眼中寒芒一闪即逝。
“大王,刚才若让奴才出手,势必能诛杀二妖。”步庸不解道。
“此二妖均是天灵四境的天妖,哪是那么好对付的。眼下中洲峰会迫在眉睫,还需保持实力,你是孤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孤是不会把你亮出来的!”南皇顿了顿又道:“连夜将二皇子送去军中。”
“诺。”步庸恭然领命而去。
城东五十里一处密林,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高的拉着矮的走,矮的死活都不肯走,此二人正是蔺川和蔺惜春。
“不……行了,我真的一步……都走不动了……”蔺川气喘吁吁道。
“真走不动了就歇一会吧!”蔺惜春倚树而坐。
“舅舅,你还没告诉你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呢?”蔺川效仿蔺惜春坐下,吐了口浊气问道。
“三年前的事太过离奇非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我侥幸活下来后便一直隐居在市井,今天听闻你母妃去世的消息我便潜入宫中,恰巧看到南皇与北水二尊对峙,南皇和婳妃意图拿你的命去抵债,我又岂能袖-手-旁-观!”蔺惜春双目微红咬牙切齿地叙说着。
“父皇以前并非如此,即便知道我无望成为豢灵师,他对母妃对我都很眷顾。可自从母妃毁容后便对我母子极为冷淡……难道他真得变成别人口中只重相貌的淫皇了吗?”蔺川痛苦道。
“南皇早已不再是往昔的南皇了,这便是吞噬那帝魂血的代价。三十年前东南西北四皇为清剿中洲妖祟结为异姓兄弟。当年四皇战妖帝的故事传遍整个濛界,传闻吞噬妖帝角都的精血也就是帝魂血可以大大提升修为,但同时也会诱发心魔。濛界强者为尊,四皇怎能抵挡此等诱惑,于是将帝魂血分而食之,美其名曰舍身护中洲。”蔺惜春眼中流露出的讽刺不言而喻。
“所以就造就了如今的四邪皇——东皇敛财,南皇好色,西皇残暴,北皇贪食。”蔺惜春顿了顿继续道。
篝火已熄,升起缕缕白烟,潺潺溪水中映出一轮红日。
倏然几声短促的狼啸,惊得林中鸟兽四散。
蔺川一个激灵坐起,看见蔺惜春猫着腰背对着自己。
“别乱动!”蔺惜春低声喝道。
“是沙獳群!沙獳不是应该在西沙死漠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蔺川侧目看过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