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当触碰到那只紧紧握住金簪的手时,心道:“母妃……我是川儿……”
蔺妃紧握的手竟然慢慢放松了,申屠川颤巍巍地抽出沾血的金簪,将其收于袖中,将面具轻轻覆在蔺妃惨不忍睹的脸上,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父皇。
“步庸,传孤旨意,请国师主持将蔺妃安葬在祎后陵墓附近。”南皇淡声道。
“慢着!我要看一下茹夫人的簪子。”申屠川忽然发现母妃的裙角有拭血的痕迹,大声说道。M.
“大皇子不会怀疑是我杀了蔺姐姐吧!?那血钗不是在蔺妃娘娘自己手上吗……”茹夫人心头登时一紧,故作镇定道。
“给我!”申屠川再次说道,双目死死盯着茹夫人。
茹夫人委屈地看向南皇,南皇微微颔首,无奈之下只得拔出一支递给申屠川,高耸的发髻顿时松了些许。
申屠川接过簪子仔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前嗅了嗅,眉头紧皱。
“另外一支!”
茹夫人刚落下的心,突然又被拎到了嗓子眼,“这支不可,拆了云髻便要散了,在大王面前披头散发成何体统!”说罢求助似地看向南皇和婳妃。
“给他看!”南皇语气中透着无奈。
茹夫人只得把另外一支拿下,高耸的发髻如瀑布般滑落。
申屠川细看后同样放在鼻前,顿时嗅到一股血腥。
“敢问茹夫人,这簪子上的血腥味从何而来?!定是你杀了我母妃!”申屠川怒指茹夫人,目光笃定。
“冤枉啊!大王!妾身冤枉......”茹夫人身子瑟瑟发抖凄声呼喊道。
“把簪子拿来给孤瞧瞧!”南皇沉声道。
步庸刚要去,却被婳妃拦下,婳妃接过申屠川手中的簪子,在袖袍中用香绢将簪子擦过递与南皇。
南皇接过闻之,面色阴翳怒斥道:“孤看你是丧母悲恸过了头,哪来的什么血腥味!”
申屠川一愣,心说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那我还和你们理论什么!直接冲向茹夫人。
“我杀了你!!”
还未触及到茹夫人,申屠川便被侍卫拦腰抱住,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把他关起来!没有孤的旨意谁都不能放他出去!真是胡闹!唉……”南皇也动了真火,神息崖一役中被灼伤的左目忽然又阵痛起来。
“步庸,快扶大王回寝宫,大王的眼疾又发作了。”婳妃赶忙上去掺着南皇,和步庸一左一右扶着南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