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走到现在已经两百多年,贪腐之风盛行,说哪个官员不贪腐,只怕已经是凤毛麟角,满朝文武真要认真追查,估计要去一大半!
赵昀目光锐利,看向魏了翁,道:“卿家的意思,是要朕放任贪腐而无视?卿家身为兵部尚书,军粮供应都出现问题,这里面的重要性,难道还需要朕来多说吗?”
魏了翁沉默一会,最后他跪地,诚恳道:“陛下,臣不是反对陛下查贪腐,也不是反对陛下杀贪腐之人,而是臣认为不患贫,而患不均,在一个人人皆在贪腐的当下,陛下不论查处谁,都会令当事人不服,也会令其他人不安。
且,臣认为百官之中不论其贪腐如何,臣认为他们之中大多数人能力还是有的,对我大宋的忠心也是有的,如今金国蒙古连年交战,蒙古骤然崛起,天下已经显现大争之世,若是王朝没有足够多的官员效力,只怕也有灭亡于他国的危险,还请陛下三思。”
赵昀听罢,拳头握紧,目光越发的锐利,狠辣,但是最后,这抹狠戾闪过后,目光终究还是和善下来。
赵昀叹息一声,“不患贫,而患不均,卿家这句话,真真是内涵丰富啊。”
魏了翁见赵昀没有发火,心情稍安,对赵昀的度量也是很钦佩。
魏了翁道:“陛下,臣今日想劝谏陛下一句,行事不可操之过急,对有些事情也可以一笔带过,若是没有太重大的罪行,赦免之,许其改正的机会,也无不可。”
赵昀目光看着魏了翁许久,最后露出笑容,赵昀道:“卿家今天倒是很令朕意外,卿家的话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陛下,臣告退。”
魏了翁走后,赵昀独自背负双手,伫立于窗前,抬头遥望蔚蓝天空。
“究竟查处犯罪,是对还是错?”
这一刻,赵昀也有些迷茫。
最后,赵昀猛然握紧拳头,目光再度坚定。
赵昀自我打气,道:“对又如何?错又如何?对,朕就对到底,错,朕便错到底,犹豫不决,只会一事无成,朕可以做错,但绝不能不做!”
陈贵宜继续查处有罪官员,临安城各处街道都是衙役和巡检的身影,许多官员都是被他们一一抓拿。
随着抓捕的增加,衙役和巡检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以前很多官员不敢抓,现在则是不问三七二十一,只管照单抓人,别的什么也不管。
如此之下,弹劾陈贵宜的奏折也是多了起来,因为许多的言官及其亲友,他们也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