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两个妹妹,以及普加乔夫的两个老婆被关押在波罗的海沿岸的凯克斯戈尔姆城堡,并严格限制行动自由。
历史上这一家人历经七代沙皇,终生都未获得特赦。据说,普加乔夫的儿子一直活到了126岁,直到1901年才去世。
视线转回库图利克村。
从9月1日上午开始,北海军便将那些尚能行动的俄军俘虏按五百人一组分开,每十人都用绳子捆绑起右臂相连,再由一个荷枪实弹的步兵排押送,陆续向乌索利耶出发。
因为俄军俘虏中有大批的伤员,所以北海军各连的医护兵首先对这些人的伤势进行分类,那些暂时不需要救治的,先搭乘不多的马车转移;至于断胳膊断腿,乃至生命垂危的,就只能先进行抢救。
赵新之所以这么做,倒不是可怜敌人,而是一旦伤兵出现大批死亡,很可能会造成疾病蔓延,乃至影响到己方士兵。
自古以来,受伤感染其实并不是造成伤兵大规模死亡的元凶,传染病才是。在现代军事医疗取得长足发展之前,痢疾、疟疾、伤寒和肺炎都是战场上最常见的传染病,甚至还有天花。
战俘的管理是门学问,并不是说把敌军抓起来一关就完事。不管是优待也好,改造也好,其目的都是为了瓦解敌人的士气,使其放弃反抗。某些人天真的以为采用大规模屠杀或是残酷虐待就能震慑俘虏,无论古今都是极为不可取的。除了能激发强烈的仇恨和大规模的反抗外,什么都得不到。
道理很简单,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能做初一,别人总有一天会做十五。
所有的战俘从被俘初期到后期,都要经历一个震惊、屈辱、逃脱、抗争、适应、回归、担心等一系列的认知调整过程。如何更快打消他们的屈辱感,避免发生群体反抗,对北海军是一件极为迫切的事。
赵新的做法就是救治重伤员,而且是在俘虏们的众目睽睽之下。
对北海军的医护兵来说,六年来的历次战争为他们提供了大量不同类型的伤情病例。一些早期的医护兵现在都成了北海镇各地医院或是医疗站的骨干,对于紧急伤情的处理都很到位。洪涛曾说过,战场才是外科医生们最好的“学校”。
不过,当北海军的医护兵们使用着与这个时代有很大不同的医疗器械,并通过使用抗生素为伤员消除感染时,迅速就引起了几名俄军军医和其他俘虏的极大兴趣,他们纷纷聚拢到临时的手术帐篷外围观。
彼得洛维奇.鲁达科夫是阿斯特拉罕掷弹兵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