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打断道:“你是说潘世恩和林则徐吧?别琢磨了,潘世恩过两年就中状元了,人家才不会跟咱们混呢。至于民族英雄呢,这会儿刚三岁,要不你去把他接过来?”
“算了吧,闽南话对我就是鸡同鸭讲,我可干不了,这事你找别人吧。”
满清的这一次谈判以失败而告终,刘墉和那奇泰铩羽而归。
回到驿站,刘墉独自回到下榻的正房内沉默良久,提笔开始草拟一份给乾隆的奏折。在奏折里,刘墉用大篇幅描述了和赵新见面的过程,他甚至细致到将赵新的一言一行逐一说明,仔细分析了赵新的想法和态度;其间他还提到了东台的旧事,言下之意就是自己跟赵新势不两立。
在奏折的末尾,刘墉断定赵新是满清朝廷的生死大敌,也是士林阶层的敌人。建议乾隆为天下苍生、为儒家道统,一定要从肉体上消灭赵新。
离刘墉那间正房以东隔着三间屋子的正房里,那奇泰正一个人正在长吁短叹。
没得谈了,自己可怎么办呢?一千多人跟皇上也交不了差啊!不行,回去得找和珅帮忙,想办法调到西边去,最好是伊犁,离特么赵新远远的才行。
他正思索着后路,门外亲兵走进来低声禀报,说常五回来了。
那奇泰正缺活动官职的银子呢,一听便立刻叫他进来,还不等常五进门打千儿,那奇泰急忙问道:“钱拿到了吗?”
常五哭丧着脸道:“回爷的话,都是奴才办事不力。”
那奇泰问道:“怎么说?”
常五道:“碰到一个短毛贼的官,把奴才给锁了不说,还说以后爷想要做生意就直接找他?”
“武振周呢?”
“他用柜上的钱收了好大一批人参,结果都被赵贼的人给抄了,还罚了一笔银子。”
“混蛋,姥姥!”那奇泰一拍火炕,心说他妈赵新欺负我也就罢了,这又是从哪冒出个狗屁官?他追问道:“那人还说什么了?”
“他说爷只要知道他的长相,自然明白怎么回事。”
“那王八蛋长什么样?”
可等常五把相貌一说,那奇泰顿时就蔫了,心说这不就是赵新么!这孙子怎么什么都掺和一脚啊?!
常五低声道:“爷,奴才回来的路上左思右想,这未尝不是个机会啊。”
那奇泰心说这特么还用你说,眼下宁古塔到三姓的路都断了,和北海镇做生意光是人参一项就能赚海了。可这属于通敌,搞不好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