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啦咚嗒啦咚~”
额穆尔的俄军出发半个小时后,一名接到消息的俄军上校在敲门后走进了位于雅克萨城堡内的一所房间。屋内除了一个侍从副官外,只有一个头发灰白,近乎花甲之年的老人。看到上校进来,老人语气随和的问道:“亲爱的瓦西里耶维奇,你这么急匆匆的敲门,有什么急事吗?”
这是一个脊背微驼、腿有点瘸、个头矮小的老人,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鼻子也不够端正,高高耸起的眉毛下眨着一双蓝色的眼睛;脑后疏落的头发梳成了一条小辫子,并扎着银灰色的丝带。与这个时代其他欧洲高级将领不同的是,他没有涂脂抹粉。
老人身上那黑色华丽的军装十分合体,熨烫平整。无论是他胸口上的那枚圣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宝石星章,亦或是腰间的那把御赐镶宝石长剑,还是斜肩而挎的“圣安德烈·佩尔沃兹万内”高级绶带,无一不表明了此人正是沙俄东征清国的陆军统帅,苏沃洛夫上将。
这是一个纯粹而严于律己的军人,相较于去克里米亚当一个挂名将军,甚至连一个班也指挥不动的尴尬局面,苏沃洛夫宁愿让波将金去出风头对付土耳其人,自己来东方指挥对清国的攻势。
“上将,我们在额穆尔营地以南十五俄里的进行巡逻的部队发现了敌人的侦察队!由于对方火力太猛,利斯特尼茨基中校已经命令两个连去予以支援。”
“唔。”苏沃洛夫示意上校将巡逻队发生交火的位置在地图上标出来,他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儿,笑着道:“敌人的火力凶猛,只有快速进攻才有成功的希望。我军数量越多将会使他们疲于应付,防守混乱,白白浪费弹药。利斯特尼茨基的决定是正确的。”
事实上苏沃洛夫之所以在察觉北海军北上后,命令猎兵部队以小股的形式层层阻击,其目的就是要通过不断的接触和交火来了解自己的敌人。
后世的克劳塞维茨说过,战争是人类交往的一种行为。与其说战争像某种技术比拼,还不如说更像某种贸易行为。
苏沃洛夫正是通过这几十天里的不断“交往”,对北海军这支不同寻常的对手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所谓的战略,其实就是建立在我情、敌情和民情基础上的。如果不了解对手,不认识自己,也就谈不上制定战略,从而打败对手。苏沃洛夫从来不是个甘心被动防御的人,他通过一次次的战况来发现对手的优缺点,从而在防御中抓住对手弱点,实现快速反击。
在他看来,对面的“清国部队”是一支配署火力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