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从侧门进去,但也不能一直躲在水里,纪然咬着牙爬上来,拖着湿漉漉的,又沉又厚的裙子朝着墙边的角落走着。
由于外面本就光线昏暗,谁也没有注意到她从落地窗边经过,为了不让人发现,纪然尽量步子迈的大一些,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水印。
走到角落里,她蹲了下来,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一阵风吹来,凉意更加刺骨。
终于熬到晚宴结束,宴会厅里的宾客开始慢慢散去,纪然偏了下头,看到沈芳菲和宋可佳以及刚才那几个女生有说有笑的离开,言语间,沈芳菲有意无意地朝着窗外看。
待里面的人几乎已经没人,明晃晃的水晶灯也关闭,她才扶着墙壁,缓缓站起,僵硬的腿已经麻木,她一瘸一拐地走到泳池边,捡起刚才掉落的手包,朝着侧门走过去。
好在侧门没有上锁,留了一条缝隙,她用力拉开,借着顶上一圈灯带发出来的微弱亮光,穿过大厅,从门里出来。
自己全身湿透,不可能再回爸妈家,也更不能让王伯送,王伯看到就相当于爸妈看到,她从手包里掏出手机,给王伯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晚自己还有事,不回去了。
随后自己打了一辆出租车,回陆丰延的别墅。
司机师傅见她浑身湿透,又极为狼狈,不停地从后视镜里看她,最后实在憋不住,询问需不需要直接拉她去派出所。
回到别墅,纪然开门,趁自己老毛病犯之前,赶紧找到玄关处灯的开关。
已经被冻透,她赶紧到浴室里换下湿的裙子,泡了一个热水澡,等身上彻底不再感觉到冷,才出来。
出来时,正好听见手机在响。
她看了眼屏幕,是陆丰延。
纪然深吸口气,将自己有些颓败的情绪压下去,才滑动绿色的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的陆丰延似是有些意外,顿了一下,“你的声音怎么了?听起来不太对。”
他的关心忽然让她鼻腔一酸,喉间控制不住的想要哽咽,可她内心并不想哭,就
算是沈芳菲把她推下水,想让她难堪,她也没觉得委屈,但就是陆丰延的这一句,让她不由自主的破防,没来由的辛酸委屈,全部涌上来。ωωw.
她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带着哭腔,半晌后说:“可能感冒了……”
听筒里静默一瞬,才传来声音:“这两天海城的气温有些低,穿厚些,吃药了吗?”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