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贾珍已死,事情还有回转。”
“回去告诉老太太,丧事尽快办完,蓉儿袭爵是关键。”
“去吧,我累了。”
赖大恭敬应是,这是发自骨子里的恭敬,跟面对贾政那些老爷完全不同。
须知,贾敬可是勋贵出身,又考上了进士,在朝堂都是一方显赫,当年贾敬之势大,甚至足以影响五龙夺嫡。
贾敬在时,与不在的这十多年,贾府氛围那是天差地别。
毕竟。
主子草包,做奴才的才能欺主不是?主子英明,他们下人哪里敢乱来?幸好敬老爷已经出家,连儿子死了,都不回去……
赖大走后,贾敬面对着丹炉,神情有些悲凉。
终究是骨肉至亲,这些年看贾珍败家,再是不满,如今也只剩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了。
“愧对列祖列宗啊……”
怆然感慨,却也不能卖出玄真观一步,这里,是他的囚牢……
……
贾珍的丧事说要大办,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人来,中都府衙办案,有些消息是封不住的,虽然没有往民间传播,但达官贵人们,却一清二楚。
贾珍是被射杀在新妇房里的,到底有没有发生事情,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至于凶手是谁,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皇帝已经知晓此事了,当年的辛秘,当年的老人们可是知晓的,所以贾府这次,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贾珍的丧事,除了贾家自家亲友,都中勋贵,无一捧场。
奇怪的气氛也在贾家蔓延开来,于是停灵不过三日,贾母就忍不住了,在贾家祠堂召开宗族大会,商议贾蓉继承族长之位,上报宗政司袭爵一事。
贾珍就这么一个儿子,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议的,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