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皇宫。
正在御书房内练字的永历帝见小太监进来跪安,写完了这幅字才放下笔墨,问道:“贾珍的死,查清楚了?”
小太监冯恩禀报道:“回皇上。”
“军中能开三百斤强弓的,只有两人,皆在九边,没有回京。”
“动手的,或许是江湖人士。”
永历帝接过大太监戴权递过来的茶盏,轻轻吹着热气,说道:“江湖人士?江湖中自有能开这等强弓的豪杰,但谁会特意来京中杀贾家的人?”
“说到底,不过是义忠亲王的残党罢了。”
冯恩立刻接话:“陛下圣明,奴才这就去追查。”
永历帝却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久久未言,说道:“是朕疏忽了,本以为贾家的嫡长孙娶了她,是一门好婚事,贾家也能成为朕的臂助。”
“却不料贾珍居然如此……罪不可恕!”
怒气上涌,永历帝猛然将手中茶盏摔碎,宫内的太监宫女当即全部下跪,他深呼吸了两口,才说道:“都起来吧,跟你们无关。”
“是朕怕惹闲话,对她关注太少了。”
“幸好义忠亲王还好残党在暗中保护她,没有酿成大错。”
“吩咐京兆尹,贾珍的案子,无需详查,随便编个得罪了江湖强人的理由就是了。”
冯恩当即领命。
宫女们才敢出来打扫碎瓷屑。
戴权则上前扶着永历帝坐回龙椅,低声劝慰道:“听闻那宁国府的贾蓉,为了保护秦氏,先是不惜装失忆,后来又装醉打了贾珍。”
“因而领了家法,差点被打死。”
“贾珍固然混账,但贾蓉能够如此回护妻子,应当是门好姻缘。”
“如今贾珍已死,贾蓉承爵当了老爷,秦氏在贾府上不用伏低做小,日子恐怕还要好过一些。”
永历帝叹了口气。
说道:“当年的一些孽障事,至今如何说的清楚?秦氏到底是义忠亲王的女儿,还是朕的女儿,也分辨不清了。”
“这些年多有亏欠,又差点让她蒙了大难。”
“再仔细考察一下贾蓉,若真是一个良配,便以京都治安不严,误了宁国府为由,这一次贾家袭爵,就恩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