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暖阳看着可怜巴巴被扔到一边的外套,伸手捡了回来,小声嘀咕着:“拿回去洗洗好了。”
哪有人因为衣服沾上香水味就扔掉的?
“你帮我洗。”左殿眉梢轻扬,得寸进尺地要求。
“......”虽然不太情愿,但好像是因为她的话这外套才差点要被扔掉,薄暖阳勉强应,“好。”
左殿盯着她笑了,把手腕凑到她鼻尖:“闻闻,还有吗?”
衣服上的味道那么浓,手腕上必定沾染上了。
他吊儿郎当补了句:“要是还受不了,那我只能把手剁掉了。”
“......”薄暖阳开始怀疑他的字典里是不是没有“洗”这个字,她犹豫两秒,开口问,“大左,三点水加一个先,念什么?”
左殿:“......”
见他吃瘪,薄暖阳停了两秒,忍不住埋头笑了。
她怀里还抱着他的外套,整张脸埋进去,香水味混着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好像也没有那么难闻。
左殿一个被噎住的表情,让她憋闷了一整天的心情,瞬间好起来。
“很好笑?”左殿眼角微弯,里面满满的笑意快要漫出来,语气却凶巴巴的,“开心了?”
薄暖阳抬头,平日里褐色的瞳孔在夜色下也变得漆黑,她止住笑,唇角却始终扬着。
时间已经很晚,又高又陡的台阶上,只剩下他们两人。
左殿眉眼低垂,视线落在她唇角的笑容上,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回家,陪我过节,嗯?”
“好。”
-
回到兰水湾,宋姨早已经接到电话,准备了一桌饭菜摆在院中。
左右已经睡着了,宋姨又切了盘月饼和水果端上来,随后也去睡觉了。
空中月光清冷,仔细看能看到月亮上的黑影,那是人间流传了千百年的月宫神话。
左殿单手支着下巴,时不时地夹个菜放进薄暖阳的碗里,状似随意问:“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待两天?”
薄暖阳手指微顿,避重就轻道:“薄煦回来陪女朋友,就跟着一起回了。”
左殿发梢还有点滴水,他回来后先去洗了澡,头发也没吹,随便套了件白色短袖、蓝色牛仔五分裤,一只拖鞋还要掉不掉地挂在脚尖。
他掀了掀眼皮,不置可否地嗯了声,鬼才信这个理由。
见她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左殿蹙了下眉,把粥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