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眼神有些讥讽:“你们还知道回来。”
两人都没有搭理她的阴阳怪气,只是低着头换鞋。
他们早已经习惯俞琴的性格。
客厅里是浓郁的百合花香,俞琴最喜欢这种花,他们两人闻着这种味道长大。
爸爸薄东至的遗像被俞琴塞进了柜子里。
薄煦把它拿出来,仔细擦了擦,又放到案桌上,两人上了香。
“下午我们去看爸爸。”薄暖阳轻声说。
“好。”
俞琴抱着双臂走过来,她不过才四十多岁,原本长得就极好,又因为长年练舞,现在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的样子。
她看着越来越漂亮的女儿,语气带着命令的意味:“薄暖阳,我帮你安排了个相亲,晚上去见见。”
“我不去。”薄暖阳垂眼,拿湿巾擦拭指尖,轻声回绝。
俞琴轻抬下巴,凤眸闪过算计:“试戏和相亲,选一个。”
薄煦回头看她,怒气冲冲道:“我们已经22了,您能不能不要再这样掌控我们了?”M.
“掌控?”俞琴尖叫,“我养大了她,难道不应该回报我吗?”
“您想要什么回报?”薄暖阳按住薄煦,径直问道。
俞琴气得胸口起伏,伸出手指骂:“薄暖阳,你有没有良心,我跟你爸再怎么吵,也没亏待了你吧,送你上最好的学校,培养你画画、跳舞、学钢琴......”
“你是为了我吗?”薄暖阳打断她的话,轻声问,“我不喜欢跳舞,不喜欢钢琴,更不喜欢演戏。”
“真是翅膀硬了,知道你爸死了,就都可以欺负我了是吧?”俞琴问。
“你不要提我爸!”薄煦吼道。
“我就提!就是他,把我灌醉,有了你们,就是他,为了他生病的妈,把我的腿害成这样,我凭什么不能提他!”俞琴拔高声音。
薄暖阳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她盯着俞琴微跛的腿,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转。
车子发出刺耳的声音,整个儿翻转。
四个人,只死了一个。
薄暖阳咽了咽喉咙的艰涩,尽量平静地叙述:“如果当时爸爸不拼了命的转方向,死的会是你。”
“那是他活该!”俞琴叫。
“妈妈,你一直说是爸爸灌醉了你,你为什么要跟他出去?”薄暖阳声音很轻。
俞琴猛地颤抖,僵在那里。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