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儿哄耍。
柳娃儿言:柳娃儿言真,不信,娃儿那树枝,写个天字。
仆男言:菩提拿个树枝写下。
菩提,拿个树枝,不知怎写。
仆男言:树枝给仆男。仆男写了个天字。
将树枝给了菩提,菩提也笨拙地下了个天字。
柳娃儿言:这仆男,倒象个天字,这娃儿,不知写天字的众,恐不识。
仆男言:仆男天字,和柳娃儿天字,差不多甚。甚个书法。
柳娃儿言:仆男看好,一连写了三个天字。娃儿、仆男,那个天字好看甚。
仆男言:仆男好看。
菩提言:不知言。
众来看热闹:懂行的,言柳娃儿字甚好,远比仆男字好看。
柳娃儿甚得意,不懂行的言:柳娃儿,第三个字不向天字,和菩提娃儿那弯弯曲曲的天字到有点像。
柳娃儿听言,看菩提那字,似和柳娃儿有一点像。柳娃儿言:众不懂,柳娃儿这天字,是篆书。那菩提娃儿天字,是,根本不是字甚。
众言:甚纂书,不言天字,众不识。
柳娃儿言:众甚少字学问。
众言:字学问,写字众不识,甚屁学问。
柳娃儿言:众、众,不知字学问。扔了柳枝回家去甚。
菩提言,仆男,甚字学问,篆文甚?
仆男言:莫多言,回广大医舍去。
菩提跟着仆男回了广大医舍。有懂行的和不懂行的众,还在争论着。当事人已走,看闲的争执成了当事人。事不恼人,人自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