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红有些担心,因为这几天她有点落红,量不多,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是乔红担心肚子里的那块肉,她是担心自己的境遇,孩子是她的护身符,是她奔向大好生活的探路石,就算是没了,也不能在这个当口。
乔红先和婆婆说了,二大娘很是上心,估摸着是胎像不稳,赶紧打发薛老三去抓两副安胎药吃。
中药味特冲,怕人家怀疑,都是三更半夜熬。一连喝了三天,哪知道越喝越严重,出血量不减反而增多了。第四天早上,出血量更多了,疼的满地打滚。
这个样子很是吓人,没辙了,二大娘才去偷偷的把薛名升找了过来。
乔红已经没有力气了,人抬回了床上,很是虚弱,身下是刺目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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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名升沉着脸,屁股都没坐下,高声斥道:“都这样了,不赶紧送医院还等什么?”
二大娘十分为难地说:“他叔,你又不是不知道,计划生育抓的这么紧,送医院还不得流产?”
“胡闹,你们这是要孩子还是要命?不是说话吓唬你们,这病我看不了,我不给死人看病。”M.
二大娘还在要保证:“他叔,你没看错吗?你真的治不了吗?”
薛名升提着药箱子就走,边走边说:“我再说一遍,现在送医院有可能还有救,再晚我就不敢说了。”
送走了薛名升,薛老三问二大娘:“送医院吗?”
二大娘看了看半死不活的乔红,骂道:“不送能怎么办?生孩子生孩子,我看是怀了个吸血鬼子,专门来败坏咱家的……行了,你妈这里只有五十块钱,先拉卫生院看看吧。”
薛老三当即去套了牛车,往车斗上放了两捆秸秆,本来想铺床被子的,二大娘说家里的被子少,弄脏了没的盖,硬生生给抱了回去。
乔红已经疼的大汗淋漓,牙关紧咬,薛老三只得把她放到秸秆上,赶着牛车晃晃悠悠的往镇上赶。
十二月的天,西北风像刮刀子一样,薛老三知道给自己穿件大袄,戴着狗皮帽子,可怜乔红缩在秆秸堆里,感觉裤子都硬梆梆的了,身上都已经麻木没有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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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院终于到了,乔红才觉得自己好像又活了。
医生模样的人过来看了看,摇了摇头,牛车都不用下了,赶紧去市医院,卫生院处理不了。
乔红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