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盖猪圈自己养、自己杀、自己卖。”
薛树槐直咋舌,以前这小子没个正形,是个不折不扣的混帐。自打娶了媳妇儿,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不仅靠谱了,干的可都是正事,连上面都很欣赏。
“你小子说实话吧,你肯定看上哪儿了,说说看,大队干部再开会研究研究。”
薛长河这才说道:“果园那两间破房子,还有院子前面的那块地。买也行,承包也行,只要大队不是狮子大开口,贵的没边了,这事就能成。”
薛长河要是不提,薛树槐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地:“那两间屋还在吗?没垮?”
薛俊义插了一句:“还有个屋框,屋顶没了,总比重新盖要快。”
“那行,明天开个会,商议出个章程来。”
第二天中午,大队干部、党员代表,一共十二人,在大队院的小会议秘密开了一个小会,就是讨论薛长河要承包的事情。
薛树槐把大体情况说了一遍,把薛长河的难处着重讲了一遍。
“我不同意,他薛家包了鱼塘、杀猪、卖菜,咋什么好事都是他的呢?我还想承包养牛,今天一起讨论讨论吧。”
说话的是党员代表薛树村,是薛树林薛树槐的远房堂兄弟,也是狗蛋妈的姘头,狗蛋的亲爹。
他出来唱反调是预料之中的事,因为李桂兰大庭广众之下揭发了他和狗蛋妈的丑事。事实上狗蛋和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怪李桂兰,全村人都长着眼,哪个不会看。
但李桂兰是第一个亲口说出来的,薛树村恨的牙痒痒,此仇不报非君子。(君子?呸,得加引号)
先前嫌杀猪脏找上门的那些人,就是他鼓动的。甭管对他有利没利,只要能给薛长河使绊子添堵,他统统都干。
狗蛋妈的枕头风可不是白吹的。
薛树槐一锤定音:“好,既然有两家竞争,咱就商量出个底价,公平竞争,价高者得。”
众人都表示同意。
“现在,薛树村出去,你是竞争者之一,接下来的事你不能参与,要避嫌。”
薛树村怀疑支书也在给自己使绊子,就因为他给薛树林的弟弟薛树桂,戴了一顶绿油油的绿帽子。
薛长河很快就知道了还有一个竞争者,薛树村从中午就开始跑门子借钱,这家三十那家五十,倒是借了二百多块。
薛树村想的很简单,两家破屋能值几个钱?院子一亩多地就当承包地承包,一年三十块破天了。再应付点意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