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伴返回,奈何王家人待人接物礼数周到的很,非要留他们吃过喜宴再走。并且说已经替他们准备好了住宿的地方,一切用度都已备好。
盛情难却,众人只能等着傍晚一起吃了喜宴,又留宿一晚,次日清晨才启程上路。
“我见肖娘子随时随地都把令郎带在身边,不会有不方便的地方吗?”顾明璋纯属好奇,“为何不把他留给家里人照顾?”
“他的家里人只有我。”十四道,“其他亲戚也有,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不好总是麻烦别人。”
家里人只有她?
这是……丧夫了?
顾明璋心里想的什么,脸上写了一半。
不过他没继续问,十四也不觉得需要仔细解释。
“阿砚的父亲难道已经去世了吗?”齐先跟佟羊咬耳朵。
佟羊也是这么想的。
“难怪这么久以来一直是师父一个人在照顾他。师父一个女人,又要赚钱养家又要照顾孩子。”
佟羊以为齐先在感叹十四命运凄惨。
却听他下一句说道:“她也太厉害了!”
“我爹赚钱养家,我小时候经常见他因为外面的事不顺回家发脾气。我娘负责家里的事,平时还有一群仆妇帮着,她也会因为事情不顺发脾气骂人。”
“可是我就从来没见过师父因为办不好什么事而发脾气。”他道,“虽然我跟着师父的时间也不算长,但确定她不会因为生活里的鸡毛蒜皮发脾气。”
听他说到这儿,佟羊也认同:“是啊,好像没什么事情能难倒肖娘子。”
“那当然。”齐先的表情看起来,这话好像是在夸他。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得意什么?”佟羊表示无语。
“我拜了这么一个有本事的师父,说明我也有本事。”
“……”佟羊,“要不要我回头特意给你买根尺,量量脸皮有多厚?”
……
从黄梁县到太原府花了二十五天,从太原府返回黄梁县用了十五天。这一来一回,四十天就过去了。
离开的时候还是酷暑,等护完镖回来,已经是八月,早晚都有了凉意。
十四惦记着户籍的事情,婉拒了顾明璋一起吃饭的邀请,又谢过齐天衡要为她设宴庆祝的提议,带着肖砚来了大韦村。
“骑大马,骑大马!”
“姑姑骑大马!”
“阿砚也骑了大马!”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