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无情了。”杨璧闭眼长出一气,睁开双目,义正言辞道:“本座身为龙相宗之主,身负主持天瀑法会之责,岂容法会规矩为无法无天之辈所坏,即使同为五宗之一也决不允许!”
闻言所有人皆是一怔,江城子更是几疑自己耳识莫非受了损去?还不待其再出声,却闻广场之中传来一声喝采,赞道:“好!”
哪里来的厌生死鬼,敢在此时跳将出来拱火?
闻言之人顿时纷纷瞩目而去,望了一眼,顿时有些人面上露出了古怪之色,嘟囔一声:“道妙?”
只见龙相玉台下一阶,代表云澜州,真形观的玉台之上,一名仙姿拔俗的青年道人缓缓立了起来,施然一振白衣,微笑言道:“龙相宗不愧五域大宗之位,天瀑法会是地仙祖师斋醮大会,在地仙祖师眼下举行,岂容无法无天之徒坏了规矩!”
不必江城子再开口,立即便有天恒宗长老起了身来,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此处岂有你等说话的份?”
“不知死活?”许庄闻言只是一笑,架起一道清风升上空中,从容问道:“天瀑法会可有哪宗哪派不能出声发言的规矩?”
“规矩?”江城子冷笑一声,目光终于落到许庄身上,问道:“你在教本座规矩?”
许庄负起手来,蔑然道:“坐井观天之蛙,本座不予教诲。”
“什么?”江城子望着眼前之人,不怒反笑:“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天恒宗的长老纷纷心中一震,他等知晓,江城子已是杀意到了极致,才反而露出如此模样,顿时齐齐纵身而起,见状孟浮生亦神色一紧,忙起了遁光来到许庄身后。
一时之间,天中剑拔弩张,不仅龙相宗一等,便连三宗之人,竟似乎反而成了无关之人,不由面面相觑。
面对如此情形,许庄仍是怡然自若,目光从天恒宗一众身上扫过,赫然道:“不错,你天恒宗,仗势欺人,为非作歹,无法无天,此时在场同道,或敢怒不敢言,但我真形观敢!”
“天恒宗已失其德,今日我真形观便站出身来,向天恒宗宣争!”
“什么?”许庄话道一半之时,已有人隐隐生出荒谬猜测,只是犹自不信,听闻全言,顿时轩然,三宗之人,更是齐齐变色。
无论上一刻,五宗是否正在指责江城子破坏规矩,坏天瀑法会信誉,但这一刻,许多人心中反而瞬间站到了天恒宗一方。
神流宗有天恒宗在背后支持,更以五域大宗出身的何浩君为首,仍引起许多人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