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大手将案几按的一震,冷声道:“蠢货。”
穆河也是眉头一皱,不去看他,自与弟子言道:“继续说。”
弟子忙应道:“之后真形观外,有疑似道妙尊者神通的擒拿大手显现,弟子不敢靠近查探,只知一掌压平了真形观外的一座山峰。”
穆河冷冷问道:“师兄不是说道妙不在真形观中?”
楚河闭上双目,言道:“这是天恒宗从龙相宗探听到的消息,确凿无误。”
穆河冷笑起来,问道:“确凿无误,何至于害死了琅河师弟。”
“够了。”楚河漠然道:“穆河,你怀疑本座?”
穆河直言应道:“不错!”
楚河面上现出怒气,应道:“本座为宗门禅精竭虑,为何会谋害同门师弟?”
穆河直视着楚河双目,言道:“禅精竭虑?我都不知道,伱究竟是神流宗的楚河,还是天恒宗的楚河!”
楚河面上现出怒气,言道:“本座生于神流宗,长于神流宗,如何是天恒宗的楚河!”
穆河喝道:“那你可知道,你已在将神流宗带往万劫不复之地。”
楚河喝道:“我在将神流宗带往通天道途之上!”
穆河怒笑道:“五域大宗传道几久?何曾改换座次?神流凭什么能取龙相宗而代之?”
“五域大宗,以往巍然不动,那是有洞天真人坐镇。”楚河冷冷道:“如今龙相宗洞天真人已故,凭我楚河,如何不能取而代之?”
穆河痛心道:“楚河!你何时变得如此不智?若龙相宗真有那么好对付,天恒宗何必支持我神流?”
楚河哈哈大笑,声震殿宇,半晌才回应道:“师弟,我知你之忧虑,天恒宗无非欲以我为先锋,引出龙相宗的底蕴,再能坐享其成。”
“但若非如此,我神流宗也不会有此一线之机,跻身五域,进位洞天宗门。”
楚河缓缓道:“只要本座能以一己之力,压灭龙相宗,又有天恒宗支持,如何不能跻身五域?”
穆河自然不会不知道这其中关节,但他仍不见改色,冷冷道:“楚河,你被洞天之位冲昏了头脑了,你可知你这是以神流宗的存亡做为赌注。”
“错!”楚河大喝道:“这确实是一场豪赌!但我神流宗,注定是为赢家!”
穆河闻声一怔,不可置信道:“什么?”
楚河举目,隔着大殿望向龙相域的方向,似有万千感慨,淡淡言道:“纵我败阵,神流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