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的名额便要重新规划,不是事到临头急急忙忙赶回便成的。
见许庄神情,孟浮生问道:“师叔可有什么要紧的?”
许庄沉吟片刻,哂然道:“无事,师侄且先调息吧。”
先天太素境界无疑是上上机缘,但许庄来天瀑界之前,就早已堪破得失,还不至于为这点问题为难。
何况出得此间,也未必非得靠孟浮生修得三元应妙,许庄对这三元象身大法,也颇有些兴趣。
孟浮生一怔,便见许庄回过身去,又到壁刻身前,盘膝往地上一坐,便似乎对壁刻揣摩起来。
“莫非师叔也欲参习《三元象身大法》?”孟浮生犹豫片刻,忖道:“太素真传,与师尊同辈,那是何等人物,岂出我这种岔子,何需我小辈多言。”
孟浮生心中一安,便自从囊中取来丹丸吞服,盘膝入定起来。
……
心无旁骛之中,便是三四月份过去。
元婴修士神与气合,调理元气也是清心养神,三四个月调息之后,孟浮生退出静定之境时,已然一扫颓色,精神焕发,神采奕奕,自觉精满气足,忖道:“我受天魔之扰,困顿此间已经几十多年,若宗门出了差错,我有何颜面见两位师兄,面见尊师?”
孟浮生一抬目,往里望去,见许庄盘坐在壁刻之下,似乎也在静定之中,一阵庆幸:
“所幸之是,有师叔前来此界执掌宗门,不过如今师叔又到此间寻我,却不能再困顿此处太久,需得好生修习《三元象身大法》了。”
思定孟浮生一振衣袂起了身来,便欲往前揣摩壁刻,行未两步,忽然一止,怔道:“这是?”
他只觉视线一晃,许庄身形隐隐现出三重影子。
“这是,”孟浮生吃了一惊,“分化三元,竟然如此之快。”
元婴修士,神与气和,也可说每一道法力之中都有神念,《三元象身》虽非分神之术,仍是危险异常。
有自己修习出了岔子的经验,孟浮生生怕惊扰了许庄,顿时不敢再往前去,驻足探望之间,许庄身形好像忽远忽近,远者好似仙山叠嶂,渺不可探,近者又似就在眼前,触手可及,来去变幻,源源不止。
孟浮生莫名感觉,观许庄炼法,比揣摩壁刻对自己与《三元象身》的理解都要有益处,一面观悟参习之余,一面紧张留意许庄状况,竟然都没能分心留意,究竟过多了多久,忽见许庄身形一定。
似乎终于从渺渺云中,落入了尘世,又似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