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我真形观乃是受上宗旨意而立……”
曾全风颓然道:“受上宗旨意而立,尊为太素正宗别院,不能堕太素正宗法统威严。”
“可师尊一去便是三百年,上宗也再未来人接掌真形观,如今观中内忧外患,若真将连云山割舍,还谈何威严。”
张道人叹气道:“这也非我所愿,可你也知道如今情形,摩云宗势大,孟师弟又不知所踪……”
曾全风一阵烦乱,不甘心道:“退得了一时,退的了一世不成?再如此下去,只怕都等不到天瀑法会了。”
张道人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暂且退让,全力找回孟师弟,才有一线生机。”
“孟师弟一失踪,就是六年……”说到此处,曾全风恨声道:“恐怕摩云宗已经知晓了孟师弟失踪之事,才敢如此咄咄逼人。”
三百年前,师尊尊为元婴大成的大修士,五大宗门也要礼待,十六州派更只能仰真形观鼻息。
纵使师尊离去之后,余威也庇护了真形观许久,又有小师弟孟浮生炼成元婴,所以真形观虽日渐式微,也仍是坚持了下来。
如今天瀑法会在即,孟师弟又忽然失踪,真形观忽然就到了风雨飘摇之时,却由不得张,曾两人不忧愁。
忽然,曾全风似乎想到什么,抬首问道:“师兄,之前你不是启用法器,给上宗去信了么?难道上宗没有消息?”
张道人又是一叹,没有应答。
殿前陷入了一时的沉默,过了片刻,忽然传来脚步之声,两人赶忙振作精神,没过一会,便见一名年轻弟子穿过月门,见两人在此处,赶忙小跑过来,行了一礼。
张道人抚着三缕长须,点了点头。
曾全风却摆了摆手,问道:“可有事情禀报?”
年轻弟子道:“禀掌门,曾师叔,山门外有一男一女,直言要见掌门。”
张道人心中疑惑,问道:“那二人是什么来路?”
年轻弟子犹豫道:“弟子不知,不过那道人取了一枚信符,道掌门见了便知。”
曾全风皱眉道:“什么信符,还不取出来。”
年轻弟子忙从袖中取出信符,不料张,曾二人一见,立即一震,连高人气度都把持不住了,齐声道:“师尊!”
年轻弟子吓了一跳,两人对视一眼,才平复下来,曾全风喜道:“是师尊信物,莫非是……咳咳。”
张道人道:“快请那二人进来,到前殿去,我稍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