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等到比赛结束,在场外找到玉合欢。
她略一屈膝:“多谢玉老板。”
玉合欢握着团扇,好奇地打量魏紫。
半晌,她道:“那日江边,你从左老板手里买下酒楼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怎么今天被你婆婆当众欺负,你也不知道反抗?”x33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的难处,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
玉合欢轻嗤:“我最瞧不起你这样的姑娘,不瞒你说,凡是经我之手牵线搭桥的新妇,临出嫁前我都会告诫她们,她们是嫁到别人家,而不是到别人家当牛做马,如果在婆家受了欺负,一定要反抗。在我看来,婚姻不是逆来顺受就能和和美美,相反,有时候敢于争取,夫妻之间才能相敬如宾。”
魏紫听着这番话,越发敬佩起玉合欢。
玉合欢才十五六岁,生意就做的那么好,见识也这么了不得。
她道:“玉老板对我朝的婚姻律法定然了如指掌。”
“自然!”玉合欢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凡是与婚姻、户籍相关的律法,我每一条都能倒背如流。”
魏紫想着萧凌霄那个负心汉,道:“重婚罪,该当如何?”
“《户婚律》上说:‘有妻更娶妻者,徒一年;女家,减一等。若欺妄而娶者,徒一年半,女家不坐。各离之。’”玉合欢摇着团扇,“也就是说,男方停妻再娶,服苦役一年;女家知道他有正妻却仍旧将女儿嫁给他,减一等处罚。如果是欺骗女家成亲,那么男子服苦役一年半,女方不论罪,可解除婚姻关系。”
魏紫道:“那原配呢?”
玉合欢从团扇后面露出一双眼:“原配仍然是原配呀。”
魏紫愣了愣,不禁紧紧绞住手帕。
也就是说,就算她将来告发萧凌霄停妻再娶之罪,她也仍然得和他绑在一块,只要他不休妻不和离,那么她这辈子仍然要做他的妻,仍然要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她仍然要孝顺他的爹娘,她辛苦赚的钱也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甚至就连死,她也得在墓碑上留下他的姓氏!
她怎么甘心!
她小脸苍白,怀着一线期望,试探道:“玉老板,女子可否休夫?”
“休夫?”玉合欢思索片刻,认真道,“本朝律法,只有休妻与和离,没有休夫的说法。”
魏紫失望:“不能休夫吗?”
玉合欢:“虽然律法上没有,但也不是没有例外。”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