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树笑了,给她出主意,“家里不是有个军用水壶,干脆你每天灌一壶水带着,渴了就喝自己带的水。”x33
“算了,”张念秋拒绝,“别人都不带,我带一壶水,显得我搞特殊。还有,我带的有水,旁人渴了找我要水喝,我给吧这水壶我就不想要了,不给吧显得我小气不团结……麻烦事一堆,还是不带了。”
反正两个村也不远,她回家再喝水也一样。
林庭树也没再劝。
张念秋说的事,他也经历过,感同身受。
刚来时他频繁下村,难免会碰到特别不讲究的农户,那碗脏的跟从没刷过一样,端起来手心都是滑腻的。
林庭树是硬着头皮,才能把碗里的水或饭给咽下去。
“还是太穷了闹的。”他叹气。
穷和懒,是一对难兄难弟,不愿分家。
张念秋推推他,“别感慨了,水开了。”
水已经咕吐嘟咕嘟冒起了大泡,林庭树站起身,把面条下到了水里,拿着筷子拨散,盖了上锅盖。
张念秋托着腮,“穷和落后是暂时的,会发展起来的。”
她说的是她所曾见过的繁华景象,林庭树不知道她所想,还以为她在安慰他,回过头冲她笑:“你说的对,会发展起来的。”
面很快煮好,林庭树也没去屋里,直接在灶房里把面条吃了,吃完又刷锅洗碗,全部收拾干净,两人手拉手进了屋。
“对了,我包里有一封信,你拿出来看看。”林庭树进了屋才想起这件事,对张念秋说道。
“信,谁寄的?”
“拿出来看看你就知道了。”林庭树把油灯放到了炕桌上。
张念秋拿过他的包,打开,果然从里面摸出来一封信,已经拆封。
她看着信封上的寄信地址,“从首都来的,这是周教授寄来的信?”
“嗯,其实主要是找你的,我不知道,把信给拆了。”林庭树解释了一句。
“找我的?”张念秋诧异,拿着信坐在炕桌边上。
信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张念秋先夸了一句,“周教授的字真好。”
林庭树过来和她一起看信,把她搂在怀里,“周教授的毛笔字和国画都不错。回头有机会我带你去首都玩,顺便去看看他,让他给咱们写一幅字画,回来裱起来挂墙上欣赏。”
张念秋一笑,“好啊。”
她眼睛亮亮的,“可以去首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