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奶奶也不乘胜追击,把桌子擦完,拉着张念秋走了。
见女人们出去,张保福小声对林庭树道:“瞅瞅,瞅瞅,过了一辈子了,脾气还是这般大……”
林庭树轻笑。
“小林呐,女人都是这样,爱争个强掐个尖,咱呢是大男人,不必同她们争这个谁赢谁输,让一让,女人们心里舒坦了,老爷们日子也过的舒坦,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张保福同林庭树交流夫妻相处之道。
林庭树笑了:“多谢四爷爷良言教诲,我学到了。”
刚才那一番话,其实是有几分道理的。夫妻之间,懂得服软和忍让,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张保福活了六十多岁,经的事多,看的也多,虽然说学问上欠缺了一点,但人情练达上未必就输与旁人。
能坐稳一村的支书位置,能得到村民爱戴,代管隔壁村小半年,也博得好名声,本就不是个简单的老农。
张保福摸娑着奖状上写的名字,林庭树、张念秋,反复两遍,问:“就这薄薄的两张纸,你们俩就是夫妻了?”
“是,婚姻法上是这样规定的。”林庭树也侧过头,看着两张证书上的名字,满心喜悦。
张保福沉吟半晌,下面这话有点扫人兴,但他又不能不提点一句。
“小林呐,那个那个……我呢托个大,厚着脸皮跟你多说几句……”
“四爷爷,您说,我洗耳恭听。”林庭树态度十分谦和。
张保福面皮微红,不过刚喝过酒,酒气有点上头,本来就有点泛红,倒看不出来这会老爷子满是不自在。
思量了又思量,张保福厚着脸皮终于开了口:“小林呐,晚上你……你还是住这边……”
林庭树一愣,目光落在张保福手里拿着的结婚证上。
张保福也在看手里拿着的两张纸,就这两张薄薄的像奖状一样的东西,却是能证明两个人是不是夫妻,是国家承认的凭证。
可是,这毕竟是村里,村里人不看这个,看的是办没办酒。
“唉,小林呐,这个这个……咋说呢……实在是……村里人看重的还是办没办酒席,虽说你俩已经领了证,按理说今晚就住一起也应该,可这毕竟是村里,念秋的名声……你……”
磕磕绊绊,张保福说的很是艰难。
林庭树一镇书记,没人敢说到他头上。他平日里在镇上办公,顶多晚上回来,与村里人打交道也少。
他可以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