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树摇头失笑。
屋子里,张念秋和张念杏都散开了头发,互相给对方梳发。先给的张念杏梳,梳完后换张念秋坐下,张念杏给她梳。
张念杏拿着屋里的木梳,轻轻地从乌黑的发丝里插入,然后就感觉顺滑地一溜往下,顺得不得了。
“念秋姐,你发质真好。”煤油灯下,张念秋的发丝像是锻子般闪亮,因为白天一直辫着麻花辫,这会发丝微微弯曲,就像大波浪,披在肩上又洋气又好看。
“你身上也好香。”张念杏弯下腰,趴在她脖颈处,鼻子抽动不停地闻来闻去。
张念秋被她弄得痒痒,轻轻推开她搞怪的脑袋:“你闻什么呢,像小狗一样。”
“闻你身上的香味啊,好闻。”张念杏手脚并用抱住她不放。
张念秋被抱得不自在,“别抱了不舒服,你们怎么都喜欢抱人……”
无意识的抱怨被张念杏听见了,“你们?们是谁?还有谁抱过你?”她声音压得低低的,“林书记吗?”
“没人,”张念秋又觉得脸开始发烫,下午的那个画面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流氓!
“我明明听到了,你说的是们。”张念杏才不信,她搂着张念秋,扭来扭去:“念秋姐,你告诉我嘛,是不是林书记?他抱你了?”
“没有。”张念秋强撑着不露出异样,“你怎么会猜他,我们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刚才吃面时,他看你好几眼呢。”张念杏觉得自己明察秋毫。吃面时看,下午他们说话时,还对着念秋姐笑,拍念秋姐的脑袋,很亲密的样子。
林书记啥时候跟别人这样过?没有嘛。
“我总觉得,林书记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张念杏梳通了最后一遍头发,把梳子放回了抽屉里。
这是她作为女性特有的细腻第六感,从那天在她家,林书记暴喝了张念平开始,她就有了这种微妙感觉。
那一时刻的林书记,像极了关心则乱。
四奶奶敲门,又给她们送来了一个新的枕头和盖的薄被子,然后在她们屋里坐着聊了好一会儿天。
回了屋,四奶奶对张保福说:“没事,看不出来难过,刚才聊天开心着呢。”
张保福嗯了一声,过了半晌叹口气:“这丫头是真的跟她爹娘离了心了。”
正铺炕的四奶奶手下没停,接腔道:“那也是那两口子活该,都是从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就可着这一个欺负。”
铺好炕,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