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样,你对你这闺女是啥样,你摸摸良心问问自己,”张保福话里满是遗憾,“你娘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慈善人,你咋半分不像她。”x33
活脱脱和她那个满眼算计的亲哥一个德行。
张保福暗暗摇头。十里八乡有名的慈善人,仅剩的两孩子都没随了她的好心肠,说起来也让人感慨。
提到过世的亲娘,陈翠花不知是羞是愧,终于静了下来。
屋里没了陈翠花的撒泼打滚,顿时静了下来。张保福叹口气,对张念秋道:“念秋啊,四爷爷知道,你以前受委屈了……”
“所以呢,四爷爷,这委屈我还要继续受下去吗?”张念秋幽幽的问他,张保福劝说的话噎在喉间,竟说不出来了。
周教授听得怒火上冲,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受个屁。”别人不护他护。“念秋啊,别委屈,父母慈则子女孝,父母不慈子女孝,那叫愚孝!”
“咱不做那愚孝的傻子。”周教授摆明车马站到了张念秋这边。
没想到初见面的周教授竟然会帮她,张念秋朝他露出个感激的微笑。
“我们家的事,你这个老头哪冒出来的,有你什么事。”没安静两分钟的陈翠花又被气到了,竟然指着周教授骂起来。
周教授一个学者,不可能和一个村妇开骂战,他指着林庭树,“小林,你上。”
有事弟子服其劳。
林庭树听话的站起来,说了进屋以来的第一句话:“在这里吵吵嚷嚷的也争不出个是非曲直,不如大家一起到镇政府,坐下来好好开个会,讨论讨论张家的家务事。”
这话一出口,陈翠花顿时蔫了:“林书记,这、这不至于……”林书记这是啥意思,她家的这点事咋能闹到大会上去。
林庭树冷淡地看着她:“你能好好说话,就不至于。你再撒泼,就至于。”
陈翠花心都凉了半截。这林书记看样子也是向着死丫头的,这可咋办。
她儿子的彩礼钱还没凑够,死丫头把挣的钱瞒着家里都入了股,刚才竟然把入股的凭据也给撕成了碎纸屑。
那么碎,想拼都拼不起来。x33
想到长了翅膀飞走的一百元钱,陈翠花眼泪都要涌出来了,她也满肚子委屈好不好。
“保福叔,你可不能光听这死丫头一个人的话啊,家里哪对不起她了?”陈翠花改变策略,不再嚎哭,改成抹眼泪了,“这村里哪家姑娘不干活,咋就她受不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