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眼泪就忍不住了,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每个人都有,为什么就我没有。”
被她愤怒质问的张念秋,眼都没抬,当没听见。
还是张念霞,担当了解释的那个人。
“呸,什么不做的人不能吃,那爸妈一直和我在堂屋,他们做什么啦?”
解释并不能让张念春信服,她理直气壮的质问。
没想到这句话先惹怒的是陈翠花。
她筷子一摔,骂道:“我们做什么了,我们养你们了。麦子是你爹种的,菜是我种的,我和你爹吃怎么了,要你多嘴多舌。你吃不着,还要我们老俩口陪你一块吃不着。”
白疼她了。
也是个白眼狼。
张念春被骂得呜呜哭起来,张念平也恼了。
“大姐,你平时在镇上,吃香的喝辣的,也没想着给爹妈送回来点,怎么我们吃点肉,没给你吃,你就不乐意了?”
“我什么时候在镇上吃香的,喝辣的了?”
“打住啊,姐夫工资是不高,但他每月也有二十来块收入。哪个月你们不割上两次肉,当我镇上没认识的人?”
张念春不说话了,抿着嘴默默流泪。
“嫁出去两年了,没见你往家里拎过啥东西,过年回娘家,就掂几个蔫苹果。从家里拿走的粮食蔬菜倒不少。”
“你胡说!”
“我胡说,来来来,就这三个月,我在家没出去,就看到你往家跑了有五六趟,回回来是空着手,走的时候可拎着满满一兜。”
“李前程一粮站工作的,他还能饿着你?”
“他要是这么没用,要不你考虑考虑二妹的建议,你嫁给刘长喜得了。”
“张念平——!”张念春歇斯底里。
夜已经深了,张家庄笼罩在黑暗里,一片安宁。
张满山和陈翠花还没睡。
陈翠花探头看看外面的夜色,回过身,满是忧虑。
“这丫头,气性咋这么大呢,天都黑了还非要赶夜路回去,一点都不考虑咱当爹妈的心。”
张满山半靠在墙上,还在吸旱烟袋。
屋里烟雾缭绕。
陈翠花咳了两声,挥手扇了扇烟雾。
“你少吸点吧,这玩意伤身。”
“嗯。”张满山应了一声,“吸完这一锅就不吸了。”
唉,陈翠花叹口气,也爬过来靠在墙上。
“也不知道她走夜路安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