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西斜,晚霞满天,为大地铺上一层柔和的光。
沈青卿这会儿策马疾驰,清风在两侧脸颊拂过,却未能带走耳朵上的痒意。
盛淮安方才触碰的地方仿佛被烙上了印记,
热腾腾,酥酥麻麻,不自在的很。
她忽地就理解了上次自己为他易容,碰到他耳朵时他的反应。
这感觉确实……有点,嗯……
沈青卿抿抿唇瓣,有点不好意思。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那只耳朵后,俯下身催马而行。
到了克苏城里。
沈青卿先是买了几个肉包子,随后回到客栈取了些露宿用的东西。
虽是夏日,但山中露水重,还是带些铺盖的东西,免得阿娘着凉受寒。
待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就瞧见郭球儿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见到沈青卿,他亦十分的意外,拱手行礼后,朝她身后瞧了一眼。
“‘大哥’在城外呢。”
沈青卿知道他在找谁,低声说道。
郭球点点头,见她怀里抱着的东西,虽有几分不明就里,却仍是伸手接了过去,
“您这是要出城?”
沈青卿“嗯”了一声,未作多的解释。
“我与你同去。”
“啊?”
沈青卿有些意外,不解的看着他,
“不盯着谷家了吗?”
郭球凑近半步,压低了嗓音,
“稍后再说。”
……
城外山中。
完颜玉时不时站起来走上一圈。
她常年被灌药,身边一直有人看着,没有机会行走,双腿肌肉萎缩的严重,已经干瘦的不成样子。
每走上十几步就得扶着什么东西休息一会儿。x33
盛淮安一直跟在其身后半步,小臂抬起,撑在她一侧,以方便其扶得方便。
完颜玉停下来休息时,便会侧首毫不忌惮的端详他,眸间夹杂着长辈对晚辈的欣赏之意。
盛淮安默不作声,低垂着眼任其打量,姿态摆的谦逊有礼。
“你这孩子,怎么长大了话这般少?”
完颜玉纳闷的嘀咕道:
“小时候瞧着挺活泼的呀,一逗就哇哇哭,嗓门儿大的很。”
盛淮安听到此话不由得一怔,抬起眼看她,
“夫人从前见过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