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卿确实不需要薛礼的银钱。
不算钱袋里的碎银,她衣裳的夹层里还藏着两千两银票,哪里用得着薛礼的盘缠。
她这会儿已经被盛淮安抱到了马背上,便直接朝着薛礼拱拱手,告别道:
“多谢公子好意,银钱就不必了,后会有期。”
话落,生怕他再说什么恩情不恩情银子不银子的,
当即收紧双腿,打马而去。
薛礼“诶?”了一声想要追,郭球却横在了他身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公子留步吧。”
薛礼只好停在了远处,伸长了脖子看着沈青卿和盛淮安离开的方向,颇为遗憾的问道:
“不知楚府在北平城的哪条巷子里?待薛某日后回了北平,也好登门拜访探望楚弟。”
郭球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薛公子如今这条命来之不易,还是珍惜着些吧。”
话落转身上马,扬长而去。
薛礼离得近,吃了一嘴的尘土,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小声嘀咕:
“什么意思啊……”
有了兔皮垫子,沈青卿腿上的皮外伤很快痊愈,那药着实厉害,结痂掉了之后竟然半点疤痕都没有。
没了顾虑,三人的进程也加快了许多。
沈青卿有心逃避那日的醉酒发疯事件,尽量避免和盛淮安对视,话也照比往常要少了许多,生怕他又要提什么负责的事。
若是实在有事便去同郭球说。
郭球起初还没发现什么,毕恭毕敬的回答,
可机警如他,不出半日,郭球就察觉到两位主子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姑娘不和五爷说话,
五爷看似无异,实则浑身冒着无形的冷意……
郭球哪里还敢上前,恨不得离这俩人二里地远,
搞的沈青卿再想抓人都抓不到。
如此一来,倒是盛淮安显得正常许多了。
他没事人一般,依旧如往常那样“冷冷淡淡”,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几日过去,沈青卿见其没有再提负责的意思,心头的那份忐忑便渐渐放下,又恢复了往日的肆意快活。
临近回疆的边界,村庄越来越少。
三人没了借宿的地方就不得不露宿荒野。
沈青卿起初还有点担心,生怕半夜睡着睡着怀里就钻进一条蛇。
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