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发麻,不似方才那般难忍。
她就是因为不想耽搁行程才弃掉马车选择了骑马,眼下又怎会因为这等小伤误事。
见盛淮安面色不虞,言语间却是对自己的关心,她朝其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道:
“不碍事的,一点皮外伤而已,赶路要紧。”
天黑前要抵达下一个村庄借宿,不然就得露宿野外了。
说完,她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
盛淮安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腿上,沉默了两息后转身在行囊里翻出了一件质地柔软的长袍,团成一团塞到沈青卿的怀里,x33
“垫上。”
沈青卿愣住,看着那团价值不菲的锦缎长袍,错愕道:
“五爷,这料子好些银子呢!我可赔不起!”
赔不起?她没银子了?
盛淮安低头在前襟的夹层中取出了昨晚王妃给他的一千两银票,还有那个平安符,一起塞进了她的手中,
“这回赔得起了?”
???
沈青卿懵了,有点想不明白这位爷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说赔不起他的锦缎,他就拿一千两来砸自己?
然后在用这一千两来赔他的袍子?
这也行?
再看看手中的平安符,沈青卿满头雾水,刚想问他“这是何意”时,
就瞧见盛淮安已经上了马,正冷眼看着自己身前的那团长袍,眼中满是催促之意。
沈青卿不禁汗颜,只好将银票收起,再把那护身符戴在了脖颈上,
又老实巴交的将锦袍折了几层垫在了两侧腿下……
真别说,这缎子柔软顺滑,垫上之后还真有那么点儿作用!
她舒服了,美滋滋的调整了下姿势,催着马儿跑回了官道上。
盛淮安一直看着她,见其眉眼间轻松了些,胸口那团无形的郁气顿时散去不少。
……
沈青卿这药粉是在柳妈妈那求来的,也不知她老人家从哪弄的,竟然如此有效。
在加上锦缎的双重作用,她眼下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便又撒欢儿跑了起来。
郭球打马在前,沈青卿在中间,盛淮安则是不远不近跟在她的身后。
两个时辰后,三人到了一处荒郊僻静的路段。
两侧皆是山,树木葳蕤,荒草丛生,许多目不可及之处,最有可能藏人。
郭球放缓了速度,等候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