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似的,连忙将桌案上另外一沓子纸收了起来,一副生怕再遭其毒手的架势。
“那社稿又怎么惹到五爷了,好端端的烧了作甚?”秦大人满眼警惕的问。
沈青卿低头站在盛淮安身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用余光悄悄留意着盛五爷,想看看他要如何编由头。
却不想他面无表情,只目光冷淡的看了眼地上的灰烬,缄默不言,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那淡定的模样好似在说:
我就烧,你能奈我何?
他这般的理直气壮,秦大人竟也没继续追问,只轻哼了一声后,不满的嘟囔了几句什么,
“……不过写了你两句……跑来吓唬老夫……”
沈青卿竖着耳朵听,也只断断续续听了半句,满头雾水的打量着两人。
社稿已毁,目的达到,盛淮安似乎就没了待下去的耐心。
他这会儿终于想起自己是个晚辈了,朝着秦大人拱了拱手,
“天色已晚,告辞。”
说完,迈开长腿就往外走。
沈青卿还没反应过来,那道高大的身影已经走到了门口。
她连忙追了上去,无比“崇拜”的看了一眼盛淮安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往秦府大门的方向走。
心道:
不愧是燕王最疼爱的儿子,玩儿的就是一个任性跋扈!人家书房里的东西说啥烧就烧,
她此时不用回头看,都能想象的出秦大人的脸色会有多臭!
沈青卿猜的没错,秦川这会儿气得吹胡子瞪眼,连送客的心情都没有,只站在原地瞪了旁边的下人一眼,
“以后五爷来了,勿要带到书房来!”
那下人嘿嘿一乐,
“是,小的先去送送五爷。”
“快去快去……臭小子,明日老夫就写个盛家老五与红颜知己打情骂俏十八轶事出来……”
……
直到坐回马车之中,沈青卿还没在方才的“离奇事件”中回过神。
秦大人的反应为何有种习以为常的感觉?莫不是五爷经常去他的书房烧东西?
她纳闷的看了眼对面的盛淮安,禁不住好奇的开了口,
“五爷,听球儿说,秦大人是王爷的心腹,您这般随意会不会……”
她没好意思将“霸道”二字说出口。
盛淮安听罢看了过来,眉梢微微挑起,
“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