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兮兮往前走了一步，主动跟他打招呼，“你的手表坏掉了，我们又重新做了一个新的，本来想要送给你的，但是……”

南宫念面无表情的往后退了一步：“爸爸，我们走吧。”

他的身体是健康的，可是那张脸，却木然的像是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一样，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苏兮兮也显然愣住了。

她犹豫着开口：“好朋友，你不记得我了吗？”

南宫念像是听不到他的话，拽着南宫隽的大腿撒娇：“我们回去把小鱼小蝌蚪放进去，看看他们会不会长大。”

“好。”南宫隽的声音很轻，接过他手中的瓶子，又把他抱起来，“爸爸现在带你走。”

苏冬凝不想在孩子面前发火，她轻轻的追了一步，小声开口：“南宫隽。”

“你不是说只是想看他一眼吗？现在也看到了。”南宫隽淡淡地开口。

“但为什么他会是这个样子？”苏冬凝忍不住开口，“他为什么会……”

对外界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好像是封闭在自己的躯壳里。

苏兮兮也依然不信邪，又往前走了几步。

“念念，我们是好朋友呀，你都不跟我说话吗？”

她抓住了南宫念的手，想要轻轻的握一下。

南宫念原本麻木的表情，却忽然变得狰狞起来。

他大力的挣扎着，使劲甩脱苏兮兮的手，整个人缩进南宫隽的怀里。

“爸爸，有人要碰我，要带走我！”他惊恐的开口，“我不要走，我不要走！”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虐般地抬起手往自己的脸上抓。

苏冬凝知道，他之前在情绪极度紧绷的时候，会攻击别人。

但现在居然是在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