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的是夫家,其它的说的都是娘家,但她像就听到第一句。
“上次崔夫人说,也是来自京城,怎么没有再回去看看?”
崔夫人摆摆手,长长叹一口气:“没有,回不去……不能回去……”
南昭雪觉得这话就像是钩子,就差说“来问我啊,问我为什么不能回去。”
“哦?为何不能?莫不是你夫君他不肯让你回去?”
“不关他的事,他待我也算不错,”崔夫人又饮一杯酒,“我呀……是不能见一个人。”
“什么人?”
崔夫人动作一顿,定定看着她,瞧着瞧着,眼睛就红了。
又饮一杯,像是鼓足勇气,拉住南昭雪的手腕说:“夫人,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崔夫人请讲。”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南昭雪静静看着她,等着继续说。
“京城很大,那么多人……但我只关心一个,”崔夫人泛红的眼睛里慢慢蓄起泪,“他一直是我最牵挂,也是最愧疚的人,我……”
“崔夫人,恕我直言,我虽在京城,但也只是个妇人,平时多在后宅,京城人那么多,我并不见得会认识你牵挂的人。”
“不,你就算不认得,也一定听说过。”崔夫人抹抹泪,语气坚定,“他姓封。”ωωw.
站在南昭雪身后的封天极眉梢微动。
南昭雪讶然:“姓封?哪个封?不会是国姓的封吧?”
“正是,”崔夫人压低声音,“他曾统领十万兵马,驻守边关,让敌国不敢来犯;他曾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让敌军闻风丧胆。”
南昭雪眼睛微睁:“夫人说的,莫不是当今六皇子,战王殿下吧?”
崔夫人重重点头:“正是。”
南昭雪缓抽一口气:“夫人你……”
崔夫人饮尽杯中酒,借着酒劲儿继续说:“之前听说他生病了,我心急如焚,日夜祈求苍天保佑,哪怕……将我自己的寿数拿去,也在所不惜。
苍天有眼,他终于好了,我也跟着高兴得好几日没有睡好。”
“夫人情真意切,”南昭雪赞叹,“我朝子民,但凡是被殿下保护过的百姓,都如此心情。”
崔夫人动作微顿,深吸一口气慢慢说:“我……我和他们不一样。”
“听起来,崔夫人似乎与殿下有什么渊源。”
“正是,”崔夫人点头,“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