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被我抓了现行,还好意思说?要不是……”
她说到这里顿住,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哈,我说呢,事情怎么这么巧?
当初我就想打死你,发卖你都是便宜了你!
刚巧周夫人就说要找绣娘,姓崔的说什么打死不如送人情。
原来……你们都是串通好的吧?”
南昭雪心说,终于算是聪明了一回。
之前当着众人的面,南昭雪说把崔夫人关到别处,实际上就在周远铭房间隔壁。
她算准了绾绣会回来,套着绾绣说出实情,激得崔夫人从房间冲出来打闹。
绾绣心尖颤抖:这位战王妃,实在太可怕。
南昭雪似笑非笑地睥睨看来:“绾绣,好好说说吧。”
绾绣微微闭眼,知道大势已去。
“若我说了,王妃能否饶远铭一命。”
“说说看。”
“我们原是私奔逃出来的,当时逃到京城,想谋一份生计。
他很能干,人也聪明,和宫里的采买熟悉起来。
忽然有一天,他说要离京,发现一个大机遇,我不想走,因为那时我有了身孕。
但我拗不过他,只好跟着上路,他把我安置在扬城,又忙着出去办事。
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再回来时,正好赶上我生产。
他一直未归,我孕中都是提心吊胆,因此孩子生得并不顺利。M.
好不容易生下来,我还没来得及看,就晕死过去。
醒来时,身边放着个小婴儿,后颈上有块胎记。”
崔夫人睁大眼睛,摒住呼吸听着。
南昭雪心头泛起凉意,封天极握住她的手,两人都看着绾绣。
绾绣垂着头,像沉浸在往事里。
“孩子很虚弱,没几天就夭折了,我痛苦不已,差点哭瞎了眼。
他劝我说,让我想开些,孩子还会有。
我哪里想到,孩子没有再来,我连他也失去了。
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又过了几个月,他回来长吁短叹,说是生意不好,又遭了劫匪,家底都被掏空。
我无所谓,穷富都能过,但他说,想要东山再起,想娶一个女人。
我惊呆了,但也看得出,他意愿已决。
我太了解他,知道无法再回头,我没哭也没闹,点头同意了。
没过多久,他娶了个女人,又过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