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身子僵住,眼里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王妃……此事与十皇子无关,无关啊!他失了母亲,已经够可怜,好不容易才熬出宫,求王妃开恩!”
“要想本王妃开恩,就说实话。”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南昭雪微俯身,语气幽冷,“记住了,机会不是谁都有第二次。”
嬷嬷瘫坐在地上,看着阴晴难辨的南昭雪,又看看沉默如杀神的封天极,认命的闭闭眼。ωωw.
泪珠滚滚中,嬷嬷颤抖着嘴唇开口:“之前是老奴撒谎,这香料并非是娘娘的。
之所以不肯给王妃,一是因为,老奴知道此物怕是不好,怕害了王妃,但又不能说;
二是了也是因为觉得此物不好,也想查明来源。”
南昭雪心口一跳:“你怎知,这东西不好?莫非……”
“娘娘生前爱香,这一点老奴没有撒谎。
娘娘病也得奇怪,太医也查不出什么,但娘娘就是身子不舒服,三五天的一小病,一个月一大病。
她病了,就更不爱出门,就在宫里鼓捣香。
老奴觉得她有点事干,也挺好,就没有阻拦。
可后来到了这里,没事就想起从前,越想越觉得,似乎在每次用香之后,她病情就严重些。
后来身子实在弱,也就没精力再弄,反倒精神好了点。
可终究是身体已经伤了根本,无力回天。”
“老奴越想越心惊,就把这些香料每样切下一小点来,隔三岔五就换着香料铺子去问。
得到的答案基本五致,其它的香或名贵,或难得,但总归是知道是什么,是无害的。但……”
嬷嬷一指南昭雪放在桌上的那块:“唯独这一种,没人说得清是什么,老奴就更是认定,多半与此香有关。”
嬷嬷说完,重重吐一口气,不再多言。
门外雨声似乎更紧了一些,敲得人心烦意乱。
封天极脸色沉静:“那这块香,是哪来的?”
嬷嬷垂着头,没有回答。
南昭雪见她双手紧握,指甲都有些泛白。
“有什么不能说?”南昭雪嗓音清冷,“还是说,你觉得说了,会有更大的危机?”
嬷嬷迅速抬头,惊诧地看她一眼。
“看来本王妃猜对了,”南昭雪缓缓坐直,“你不说,本王妃来说。”
南昭雪直视她:“珍贵妃,对吗?”
嬷嬷